女人中唯一能讓他專注的——光是這點就足以教人欽佩。”
轉身走上樓,我不願談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你很清楚他不會放過任何一件他想要的東西!”
停下腳步,我回頭冷眼看他。
“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
只見他睜大眼盯著我,一副不相信我會說這種話的模樣。
我邊踩上階梯,邊說道:“別忘了當初是誰將我抓來這的,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在這裡。”
走回臥室,鎖上房門,我蜷坐在沙發上回想著卞翔說的話。
倘若我想讓雷浩厭倦我,放我自由,那麼我只要交給他我的情感即可——相當簡單的解決方法是不?
但,將情感放在他身上後的我該如何自處?到時——恐怕離不開他的人是我了,不是嗎?一如那個叫金妮的女人,交了心卻淪落到遭人遺棄的下場……
我不要!我不要把情感交給一個以征服為己樂的男人!交出肉體已是極限,再要求感情就太過分了。
雷浩之所以挑上我,只是為了證明他該死的男性魅力,並宣告世人他沒有要不到的東西嗎?
可惡的男人,他究竟把我看成什麼?
將它捧得高高的,再一把摔碎在地上,然後站在一旁得意地看著那顆遭他摔毀的心不停掙扎直到衰竭——
可怕……
把一顆心交到那樣的男人手裡,不但是褻讀,更是一種自我毀滅!
一想到這裡,我就害怕得發抖。
天!為何我會落人這般境地?
我拼命地將自己瑟縮在一角,像只蝸牛企圖縮回自己的殼內,只是很可笑——我連自己的殼都沒有!
漸漸地,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了。
在朦朦膿膿中,我依稀聽見自己對自己說——
千萬別讓雷浩得逞,被他囚禁一輩子也好,就是別走人自我毀滅的下場……
是的,我只有一顆心,碎了就不會再有了……
第四章
辭了咖啡廳的工作是為了避免雷浩的女人找碴,如今落得與世隔絕,過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原以為這些不必要的麻煩已不會再落到我身上,畢竟不會有女人敢站上雷潔的地盤公然對付他的人。
但是——我又錯了。
眼前坐著的兩個女人,自稱是雷潔的妻子與岳母,直到此時,我才知道原來雷浩是有老婆的。
“你這個賤女人——”那位自稱岳母的何金萍,開口便是一場口誅筆伐。“也不自己去照照鏡子,那副德性也搶人丈夫,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媽……”王美伶——雷浩的妻子拉扯過度激動的母親,她的教養顯然優雅得體,只是——與我何干!
我靜靜看著這個兩個女人的戲碼,呵!我果真冷然!面對何金萍的叫罵,我竟然無動於衷!
情婦做久了,當真把社會道德、良心義理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是不?還是我根本沒這東西?
王美伶似乎是安撫好她母親了,她轉身端坐我面前,雍容華貴的氣質顯示她系出名門,眉宇間的精明並不
損其形於外的美麗外表——“完美”兩字套在她身上並不為過。
她看著我,一會兒才開口。
“寒小姐,請你離開他。”
我愣住了,不是因為她的要求給我打擊,而是驚訝她似乎並不瞭解她的丈夫。
“離不離開這件事我能自己能作主嗎?”我談問。“雷浩是怎麼人是你該清楚才是。”
我的話似乎刺傷她了,否則她不會突然臉色轉白,彷彿捱了一拳似的。
“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她突然開口,“但是我從來沒有看過他帶哪個女人到這兒,也沒有看過他和哪個女人同居,但是你——”她抬頭狠瞪我,“你讓他破了太多例,我本來是不想來的,我以為這只是他一時興起的遊戲而已。可是……我好奇,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讓他專注到這種地步,甚至……甚至不惜與老爺子對立!”說到後來她甚至開始咆哮。
我驚訝了,繼卞翔之後她是第二個說雷浩專注於我的人,但她是雷浩的妻子,說這話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而雷浩當真為我破例了嗎?我以為他對他的女人都是這樣子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少裝傻!”何金萍沉不住氣地吼叫:“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你就是看上我女婿身為雷氏集團的接班人,所以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