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明,你上次說叫佩雲和佩珊一起去日本的事,我仔細想過之後還是不能同意,畢竟佩雲才回來沒多久,這麼做的話,人家會說我們王家容不下一個離過婚的女兒,不過也不能縱容她繼續放浪形骸的過日子,這兩天先讓她在家裡好好反省一下,等她想清楚了,再替她安排一份工作,她比起人家張總經理,還真是差得遠了。”王父說道。
“爹這麼說也沒錯,既然您決定了,我當然尊重您的意見。”傳明點頭回道。
“佩珊大後天就要去日本,我看不必再準備什麼吧?該打點的我都打點好了,希望她去日本留學回來後,那個脾氣能收斂一點。”王母想著佩珊那個比佩雲更為衝動跋扈的脾氣,不曉得在外地時會不會吃虧。
“讓她吃點虧也好,省得總以為人家讓她是應該的,也不想想人家看的是我這張老臉,不是她自己會做人。”王父生氣地道。
“好了,你生再大的氣也沒用,反正現在只能多約束些了,高家那裡有沒有什麼訊息傳來?信一那孩子…是咱們對不住他了。”王母又道。
“聽瑞源兄的意思,年底前,信一可能也會回來上海工作,到時他再替信一找個合適的物件,總比讓他在那裡找個西洋女人好吧?對了,傳明,你明天有空過去綢緞莊時,順便跟尚謙說一聲,下個月初,中匯銀行有一場募款酒會,讓他帶那位李小姐一塊去,就算不想讓她費心出門交際應酬,這樣的場合也要偶爾參加一下比較好。”王父又向傳明吩咐道。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先去跟尚謙說一聲,爹和娘也要去嗎?”傳明點點頭後,又問道。
“我們就不去了,現在也該讓你們年輕人慢慢接手些事情,你就帶妙伶一起去吧,她和李小姐熟,又認識不少上海年輕一輩的夫人小姐,有她帶著李小姐引見那些人,也比你們居中介紹方便一點。”王父搖搖頭,如今老大傳宇不在上海,有些事自然得交由小兒子傳明出面處理。
“嗯!那如果沒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傳明聽完父親的交代後,見父親許久沒再開口,便躬身向父母說道。
王父默默地點點頭後,傳明便出了書房,只留下王父王母兩人在房內。
“佩雲禁足的這段時間,連她的銀行戶頭也一併凍結了,省的她拿錢去買些不入流的東西來害人,破壞王家的名聲。”王父向王母說道。
“佩雲到底是做什麼事能讓你氣成這樣?剛才你們父子倆說半天也沒人跟我說句實話的,現在氣消點了,能告訴我了吧?”王母無奈地嘆口氣。
“唉!佩雲哪~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本來很和美的一樁婚姻,她獨斷獨行的在國外和信一離了婚就回國,我還能容她住在家裡已經很不錯了,她居然去舞廳裡用的那些下流手段,對尚謙下迷藥,想強迫尚謙和她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幸虧尚謙早覺得有異,讓傳明跟在他後頭一塊去,要不然的話,說不定明早妳就會看到她哭著非要嫁給尚謙的場面了。”王父自認對女兒從沒有苛刻過,也沒有逼她們非要做什麼,可是如今看來好像適得其反了?還是說兩個女兒的天性就是這麼頑劣?
“這!她也不是黃花大閨女了,難道以為只要吵鬧個不休,你就一定得同意不可?況且不是說尚謙已經有喜歡的人?就是你剛才提的那個李小姐,他怎麼可能還會答應這樣的事?佩雲姐妹和她們親孃是一樣的脾氣,好端端的一個大家閨秀,哪兒就這麼能折騰?”王母微蹙著眉頭,似乎佩雲姐妹的生母在這對夫妻心中是個硬傷,誰也不想再去提起。
“哼!傳明又說佩雲這回做的事還偏不湊巧地讓李小姐和妙伶一塊兒撞見了,人家李小姐可沒有佩雲這麼不經世事,會在那裡當眾吵吵鬧鬧,兩相比較之下,我都替自己女兒覺得丟人。”王父帶著嘲諷的語氣,低笑道。
王母輕嘆一聲,像是無可奈何的看著王父,書房內因兩個人的無語而頓時間陷入沈寂。
佩雲離開那家咖啡館後,就打電話回家把佩珊叫出門,兩個人一起到高峰舞廳玩到十一點多才回家,佩雲刻意忘記傳明要她立刻回家的事,也沒想到父親會大發脾氣,斷了她的經濟來源。
佩雲睡到下午才起來,當她想要走出房門時,卻發現門被人從外頭鎖住了,她著急地大叫著:“有沒有人在外面?快點開門呀!秀英,美娟,妳們在不在?”
“大小姐,老爺早上已經交代了,從今天開始,不準妳走出房門一步。”一個丫頭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美娟?為什麼我爹要把我關起來?他在家嗎?我要見他!我要見爹!”佩雲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