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餘又有了認識新朋友的心思。
“傳明,你的這幾個朋友也是上海人嗎?該不會跟我們這些人一樣,來自天南地北?像我從武漢來,秀山是東北人,致文和葉鳴都是安徽人,而我們的天才若鴻則是來自四川。”舒奇邊說邊一個個指過去。
“這麼巧?尚謙是蕪湖人,也是在安徽吧?還有那個…溫婉,唷!跟這傢伙一樣是四川人呢!”傳明一臉驚奇地說道。
“梅先生是四川人?不知道是四川哪裡?”翠屏淺淺地牽起嘴角,問道。
“我、我住四川哪裡,關妳什麼事?我的家鄉只是個小地方,不像妳,看起來就是從大都市過來的人。”若鴻吞吐了半天,又一臉防備地回道。
“哦!梅先生不說就算了,不過…。”翠屏突然拉長了尾音,似乎意有所指地望向若鴻。
“不過什麼?我家鄉早就沒人了,妳到底想要問什麼?!”若鴻忽然大聲地喊道。
“若鴻,你在做什麼?溫婉都還沒說話呢。”子默不解地看著情緒有些失控的若鴻。
“沒、沒什麼,我…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吧。”若鴻慌慌張張地跑出去,一路跌跌撞撞的模樣,像是帶著幾分心虛。
芊芊見若鴻匆匆離去的樣子,難掩一臉的擔憂,她仗著醉意,回頭向翠屏質問道:“妳剛才是什麼意思?妳和若鴻也不過剛巧同樣來自四川,他跟妳又沒有半點關係,妳憑什麼用那種質問的態度對他說話?!”
“我有說什麼嗎?我只是想說我曾經受人之託來杭州找人,可惜因為對方說得不甚清楚,只說個杭州水雲間,我想梅先生是從四川來的,肯定會認識幾個同鄉才對,所以才打算問問他,這樣也不行嗎?”翠屏故作無辜地道。
“水雲間?那不就是若鴻住的地方?!”葉鳴驚訝地道。
忽然間在場幾個人都異口同聲的附和著,只除了傳明這些人和子默…,子默原先就對翠屏尋找若鴻的舉止有些存疑,現在再聽到她的話,心裡雖然覺得好像挺合理的,卻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妳是受了誰所託要來找若鴻的?”子璇狐疑地問道。
“我想這些事應該跟本人說比較好吧?畢竟我還不能肯定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翠屏絲毫不把兩個女人對她質疑的目光放在眼裡,她堅持要和若鴻親口說這件受託之事。
“好了,我看這吃吃喝喝的也差不多了,大家先散了吧,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子默見幾個人一臉好奇或質疑的神色,只好將宴會提前結束。
子默一群人嚷著要送芊芊回杜家,傳明他們卻沒有去湊熱鬧的打算,各自辭別後,他們再度駕著馬車回旅館,尚謙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緊抓著翠屏的手不放,抓得她生疼了忍不住抗議出聲,才稍微散開一點,卻仍然不肯放開,兩人之間流轉著一股詭譎尷尬的氣氛。
傳明幾次想開口打破僵局,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人家小兩口的事,他肯定是怎麼勸怎麼不對,他可不像醉馬畫會那群人一樣沒腦子,盡挑撥著人家夫妻離婚。
畫兒忍著難過的情緒,一進到旅館的房間,就立刻大哭起來,嘴裡不停地喊著:“爹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爺爺、不記得奶奶,也不記得大伯二伯,統統不記得了!”
“畫兒…。”翠屏和妙伶聽得心都酸了,翠屏上前抱住畫兒,輕聲安慰著。
“娘…他怎麼可以不記得妳?妳明明就站在他面前呀!!為什麼他要說家鄉沒人了?為什麼?為什麼?”畫兒趴在翠屏肩上,淚水仍舊沒有停止的意思。
忽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妙伶過去開啟了門,尚謙等不及門全開就衝進來,著急地道:“怎麼回事?我在隔壁都能聽到畫兒在哭,究竟怎麼了?”
“程伯伯…他真的不記得娘了,也不知道畫兒,什麼都不記得了”畫兒轉身撲向尚謙,卻只是一直重複著同樣的話。
“沒關係,程伯伯會記得畫兒的娘也會記得畫兒,別人不記得就算了。”尚謙輕輕拍著畫兒的背,很是理所當然地回道。
隨後進來的傳明,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那好歹是她親爹吧?什麼叫別人?什麼叫不記得就算了?最後只好當作沒聽到這句話,轉身看向一旁的翠屏。
“翠屏,妳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妳的名字?卻用了一個假名?”傳明問道。
“你真當那個梅若鴻傻的?記不住模樣不表示記不得名字,我這麼大搖大擺的跟著你們去汪子默家裡,要是又跟他說我就是那個被他忘在四川的媳婦,你以為他會怎麼想?”翠屏輕飄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