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面及周邊的土鱉一夜之間就能被捉個淨盡。
但在1996年7月中旬的時候,這種簡便省力高效快捷的抓土鱉的方法西里村的村民們並沒有人知道。
可以說,肖飛要做的將是一個獨門生意。
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不能再等了。
既然想到,就得趕緊去做!
肖飛很清楚,現在村裡之所以只有孩子上崗挖土鱉,是因為地裡活太忙,村民們都還顧不上。若是再晚上二十多天,到了八月初的時候,眼見著棉花已經徹底無望,全村的人都會湧到土崗上挖土鱉,將整個土崗翻了個底朝天,而且是翻了一遍又一遍。
到那時,即使肖飛知道的這誘捕土鱉的方法再怎麼厲害,也休想有太好的收成。
肖飛心頭火熱,快步向著自己地裡走去。
果如他所料,哥哥還在棉花地裡跟父親一塊打藥。
六畝棉田,如果是一個人背藥壺,打一遍藥也需要兩個多小時,況且,肖飛家的地還沒在一塊,而是分成了兩三處。
現在,是肖陽跟父親分開來打藥。
肖陽自己在村南的這塊地裡。
烈陽高照。
氣溫已經達到了34度以上,地面溫度絕對超過40度,太陽地裡的柏油路面上掃出一塊攤煎餅絕對沒問題。
這樣的高溫天氣,打農藥的人光著膀子,身上披著一塊塑膠布(為了防止藥液沾身造成中毒),背上揹著重達四五十斤的噴霧器。
那滋味,別提多難受。
走到地頭,肖飛剛好看見肖陽揹著空的噴霧器走過來。
“肖飛,你咋來了?”肖陽一身的汗水,跟剛從水塘裡爬出來一樣,臉上的面板被曬得黑黝黝的,沾滿了泥土和草屑。看見肖飛站在地頭,他很是驚奇。
“哥,打完了嗎?”肖飛問。
“還有一壺才能完。”肖陽說。
“哥,我有個掙錢的好法子,你想不想跟我一塊幹?”肖飛在地頭的樹蔭下面蹲下來,從身上摸出來一盒皺巴巴的紙菸,抽出一根遞給哥哥。
肖陽接過來,就著肖飛手裡的打火機點著了,美美的抽了一口。
哥倆都抽菸。
但平日裡哪有閒錢買紙菸抽,哥哥都是抽父親的旱菸鍋,偶爾弄兩袋解解饞。
很顯然,肖陽並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