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的向雲芳同志道歉……
沈雲芳笑了笑,這人還算說點人話,他要是敢跟自己說一個不字,看她還理不理他。
信裡李紅軍說了他爹根本沒病,那都是他娘管她要糧的藉口,讓她不要上當,還說她就過自己的日子就行,要孝順父母還有他呢。他也跟家裡說明了確實有借五百塊這事。欠條是他親自寫的,具有法律效率。
信裡反覆強調,他絕對不會退婚的,讓沈雲芳也死了這個心,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主,其他人即使是他爹孃說的也不算數,還讓沈雲芳放鬆心情,不要讓這件事影響了她過年來看他的計劃。
沈雲芳笑出聲來,這人真是,這個時候還想拐她去看他。
還有真沒看出來,李紅軍那樣的居然也升職了,現在已經是一個連長了,工資也漲了,漲到了五十八塊。他已經和家裡說好了,以後每個月不給家裡郵錢了,先還外債,等什麼時候還完了,什麼時候再說。
沈雲芳都可以想象,李紅軍肯定被他娘罵的狗血噴頭,希望他能頂住吧。
沈雲芳鄭重的把那五百塊的欠條收到了自己的空間裡,然後拿出本子和筆開始給李紅軍寫回信,不過剛寫了幾個字就把筆一扔,把紙團了團扔掉。
不能現在就給他寫回信,咋也得讓他著著急,自己可不是那麼好哄的,她在他娘那捱了多少罵啊,雖然罵不回去,但是這氣也得出一出。
想好了沈雲芳就把本子收了起來,然後把自己的所有錢都拿了出來,開始數。
李紅軍走的時候給扔了一百二十塊錢,後來買糧食罈子賣鴨苗鵝苗什麼的,林林總總花了不少,最後就剩了不到五十元,後來賣野豬掙了二百一十塊,可是回頭又買了塑膠布和毛巾被什麼的,手裡就剩下將近一百塊了。
平時賣雞蛋一個月也就三塊錢,買個油鹽醬醋啥的都不夠,根本攢不下錢來。基本上月月都在吃老本。
這次賣豬肉,前後一共進賬二百九十五元。
加上李紅軍這一年郵回來的二百多塊錢,她手裡現在已經有將近七百塊的存款了。
在二十一世紀這些錢可能根本不算什麼,請幾個同事或者朋友吃頓飯可能都不止這個數,不過在這個年代,人民幣還是很堅挺的,一根冰棒才一分兩分的,這老些錢,正經能買老些東西了,就是蓋房子都能蓋好幾間的大瓦房了。
沈雲芳手裡這八百塊,別的地方不知道,但是在蓋家屯肯定能當上首富了。
想到這她就偷著樂,這一年的勞動還是很有成果的嗎,嗯,明年肯定比今年還好。
今年地裡的收成不錯,按今年的這種餵養方式,她心裡算了一下,在多養兩頭豬也是能行的,要是捨得花錢,從別人那買點糠皮什麼的,她還能再多養兩頭。
當然這只是她的設想,具體養多少還得等明年開春之後再看。
還有明年家裡的小母雞也能開始下蛋了,天天五十多隻母雞下蛋,六分錢一個,她粗粗的算了一下,一個月就將近七十塊錢啊,要是喂的好,從年頭下到年尾,這一年光賣雞蛋就能掙不老少。
當然不能光說不練,為了讓小母雞們能過個溫暖的冬天,在下雪前的這些天,沈雲芳天天領著羊上山儘可能的多摟柴火。
十一月下旬,紛紛揚揚的一場大雪拉開了七三年冬天的序幕。
蓋家屯村民們進入了一年中最最清閒的貓冬時節,沈雲芳也不用天天領著群羊上山了,而改為早晚去喂些乾草就行。
她把所有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家裡。
西屋早已經開始燒起了炕,屋裡溫暖潮溼,韭菜和蘑菇長的都非常好。空間裡的蘑菇已經差不多有六百斤了,還有韭菜,從三月份的時候就哩哩啦啦的種,一直都沒有斷過,雖然每次種的都不多,但是這大半年來,空間裡已經積攢了好幾百捆的韭菜,每捆都有一斤重。
她已經想好了,要趁著過年去看李紅軍的機會,到大城市去看一看,看有沒有機會把空間裡的這些存貨往外銷一銷,倒出地方她來年才能接著種不是,當然要是有可觀的錢拿,她的積極性不是更高嗎。
再有家裡的小母雞也給了她一個驚喜,沒有想到在將要進入寒冷冬季的時候,家裡這些小母雞居然一個個的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開襠下蛋了。
那天她拌好了雞食,到後院雞棚裡餵雞,看著頭頂上多加了一層的木板,心裡暗暗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要不是她當時堅持要在塑膠棚頂在支一個木板的話,這種天氣她就得隔一會兒就出來掃雪。
要知道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