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今天我可是明目張膽地給日本人唱戲了。”
靳雲鶴一愣,但是沒說話。
“你說,萬一有人來砸場子可怎麼辦?”阮鳳樓嘆口氣,“我還真是叫人失望。”
靳雲鶴還是不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算了,你也別裝聾了,難道還擔心我臨了逃跑不成?”
“不……”靳雲鶴聽了這句話倒是有點受刺激,“你不願意的話,其實……那就別唱了。”
“不唱怎麼行?你以為我們是誰哪,想不唱就不唱?”阮鳳樓這才不再板著臉,“別說笑了,你也別在我眼前晃了,看著眼煩。”
“現在才看我煩?晚了!”靳雲鶴嘻嘻一笑,伸手一勾阮鳳樓的下巴,“你趕我我也不走。”
隨即他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頓了頓,說道:“哎,那個秦豐,你知道他是個什麼來歷?”
“不是太清楚。”阮鳳樓搖頭,“不是當官,就是做生意的,反正本來就家大業大,如今又有日本人做靠山,真是得意死了。”
靳雲鶴有點想不通為什麼阮鳳樓這樣在乎日本人。雖說上海已經淪陷了,可日子還是要過下去,金主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橫豎他們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更別提在這樣百業凋敝的時候,老百姓能有個聽戲的地方,該是件好事才對。
但他最終還是默默把手搭上了阮鳳樓的肩膀,嘆口氣道:“你要實在不願意,等天河園開起來了,我們再招點人,你就別唱了,我養著你還不行麼?”
阮鳳樓嗤笑一聲:“別說蠢話了,你還不是仗著我才把這天河園開起來的?”
靳雲鶴哎了一聲,佯裝要打他:“怎麼還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