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又心軟了,後悔方才語氣太重。
然後餘紳低聲說道:“又不是什麼好事,沒什麼好說的。”
語畢薛覃霈心軟得更加徹底,瞬間繳械投降。
他嘆了口氣:“以後別這樣了,你這樣對我,我也會傷心的,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麼?”
餘紳便抬頭看他,緩緩一點頭:“嗯。”
薛覃霈傻了一瞬間,突然有些欣慰,接著是狂喜——他知道?他知道!
因而又得寸進尺了:“那你想我麼?”
餘紳抿嘴一笑:“怎麼可能不想,開始的時候天天想你,後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薛覃霈聽了這話,突然覺得內心洶湧起來,很有種不知該如何訴說深情的感覺。
幸好餘紳並沒有注意他的表情,只是繼續笑道:“你給我的信我也留著了,”然後一挑眉,“文筆見長。”
薛覃霈勾一勾嘴角,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他十分想要對餘紳表白心跡,可這種心思,他怕自己一說出來,二人的緣分也就盡了。
餘紳見薛覃霈欲言又止,便露出疑問的表情:“怎麼?”
薛覃霈低下頭:“沒事,你這次在國內待多久啊,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們出去聚一聚好麼?你爸爸的病……要是需要錢也可以來找我。”
餘紳點頭,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透露出來家裡缺錢的潦倒狀況。
薛覃霈欣慰地笑了一笑,終於帶些釋然,知道自己此時此刻一定是說不出口的了,並且這樣一個時節,餘紳的父親還病著,這些話他本也不該說。
“哦對了,我昨晚去碼頭等你了,可是一不小心就睡在了長椅上,你是怎麼回來的?”
餘紳裝作十分驚訝:“是麼?那我怎麼沒看見你呢,昨天夜裡是很冷的,你穿得夠不夠?至於我麼,自然是一個人走回家的。”
薛覃霈一笑:“大概是我等錯時間等錯地方了,可是這麼晚的夜裡,你竟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