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每一個這樣的傳單,都大大提高了工人們的精神。工人們看見了,社會主義者是幫助他們、保護他們的。”
我們是贊成列寧的嗎?如果是的話,就得依照列寧的精神去工作。不是空話連篇,言之無物;不是無的放矢,不看物件;也不是自以為是,誇誇其談;而是要照著列寧那樣地去做。
第二篇,是從季米特洛夫在共產國際第七次大會的報告中摘下來的。季米特洛夫說了些什麼呢?他說:“應當學會不用書本上的公式而用為群眾事業而奮鬥的戰士們的語言來和群眾講話,這些戰士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思想,都反映出千百萬群眾的思想和情緒。”
“如果我們沒有學會說群眾懂得的話,那末廣大群眾是不能領會我們的決議的。我們遠不是隨時都善於簡單地、具體地、用群眾所熟悉和懂得的形象來講話。我們還沒有能夠拋棄背得爛熟的抽象的公式。事實上,你們只要瞧一瞧我們的傳單、報紙、決議和提綱,就可以看到:這些東西常常是用這樣的語言寫成的,寫得這樣地艱深,甚至於我們黨的幹部都難於懂得,更用不著說普通工人了。”
怎麼樣?這不是把我們的毛病講得一針見血嗎?不錯,黨八股中國有,外國也有,可見是通病。(笑)但是我們總得照著季米特洛夫同志的指示把我們自己的毛病趕快治好才行。
“我們每一個人,都應當切實領會下面這條起碼的規則,把它當作定律,當作布林什維克的定律:當你寫東西或講話的時候,始終要想到使每個普通工人都懂得,都相信你的號召,都決心跟著你走。要想到你究竟為什麼人寫東西,向什麼人講話。”
這就是共產國際給我們治病的藥方,是必須遵守的。這是“規則”啊!
第三篇,是從《魯迅全集》裡選出的,是魯迅復北斗雜誌社討論怎樣寫文章的一封信。他說些什麼呢?他一共列舉了八條寫文章的規則,我現在抽出幾條來說一說。
第一條:“留心各樣的事情,多看看,不看到一點就寫。”
講的是“留心各樣的事情”,不是一樣半樣的事情。講的是“多看看”,不是隻看一眼半眼。我們怎麼樣?不是恰恰和他相反,只看到一點就寫嗎?
第二條:“寫不出的時候不硬寫。”
我們怎麼樣?不是明明腦子裡沒有什麼東西硬要大寫特寫嗎?不調查,不研究,提起筆來“硬寫”,這就是不負責任的態度。
第四條:“寫完後至少看兩遍,竭力將可有可無的字、句、段刪去,毫不可惜。寧可將可作小說的材料縮成速寫,決不將速寫材料拉成小說。”
孔夫子提倡“再思”,韓愈也說“行成於思”,那是古代的事情。現在的事情,問題很複雜,有些事情甚至想三四回還不夠。魯迅說“至少看兩遍”,至多呢?他沒有說,我看重要的文章不妨看它十多遍,認真地加以刪改,然後發表。文章是客觀事物的反映,而事物是曲折複雜的,必須反覆研究,才能反映恰當;在這裡粗心大意,就是不懂得做文章的起碼知識。
第六條:“不生造除自己之外,誰也不懂的形容詞之類。”
我們“生造”的東西太多了,總之是“誰也不懂”。句法有長到四五十個字一句的,其中堆滿了“誰也不懂的形容詞之類”。許多口口聲聲擁護魯迅的人們,卻正是違背魯迅的啊!
最後一篇文章,是中國共產黨六屆六中全會論宣傳的民族化。六屆六中全會是一九三八年開的,我們那時曾說:“離開中國特點來談馬克思主義,只是抽象的空洞的馬克思主義。”這就是說,必須反對空談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生活的共產黨員,必須聯絡中國的革命實際來研究馬克思主義。
一、老一輩革命家的講話藝術(10)
“洋八股必須廢止,空洞抽象的調頭必須少唱,教條主義必須休息,而代之以新鮮活潑的、為中國老百姓所喜聞樂見的中國作風和中國氣派。把國際主義的內容和民族形式分離起來,是一點也不懂國際主義的人們的做法,我們則要把二者緊密地結合起來。在這個問題上,我們隊伍中存在著的一些嚴重的錯誤,是應該認真地克服的。”
這裡叫洋八股廢止,有些同志卻實際上還在提倡。這裡叫空洞抽象的調頭少唱,有些同志卻硬要多唱。這裡叫教條主義休息,有些同志卻叫它起床。總之,有許多人把六中全會透過的報告當做耳邊風,好像是故意和它作對似的。
中央現在做了決定,一定要把黨八股和教條主義等類,徹底拋棄,所以我來講了許多。希望同志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