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逢場作戲罷了。”
“快說!用不著你為他掩藏,到底是什麼女人?”
黑祿道:“小姐,還不就是以前住在廂房中的那一個!”
黑祿是過來人,過來人對於男女間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甚至一舉一動,都能猜透其含意。黑祿早就看出,當馬芳芳遷出客棧,他就暗暗發現那天門姑爺也不在家。
他很快就知道兩人租賃的四合房在哪裡。
“什麼?一個月以前廂房中那個……那不是一個很年輕的姑娘嗎?”
“是的,小姐,看樣子也不過二十出頭一點。”
黑蘭英倒抽一口冷氣,她和門羅在一起大半輩子,一直以為他不會有這膽子,但忠僕的話她絕對相信。
“真的?”這話像是自牙縫中迸出來的聲音。
“小姐,老奴怎麼敢騙你,不過這件事,老奴以為錯在那年輕女人,為小姐和姑爺的名譽著想,最好不要太火爆,把那女人打發走就算了……”
“黑祿!”
“老奴在!”
“帶路。”
“小姐,老奴求小姐不要大意氣用事。”
“什麼?我意氣用事?這些年來他已經對我夠冷淡的了,走!”
黑祿只好帶她來到鎮郊那四合房門外道:“小姐,就是這兒!”他故意把嗓子放大些,希望門羅能及時警覺而趨避。
只是黑蘭英知道他的心意,不叫門而自側面掠了進去。
她的身手不比門羅差些,在當年甚至還高些,只是一個女人成了家之後必然會荒廢些。
巧的是,門羅正在為馬芳芳梳頭。
洞房之私有勝於畫眉者,他們到此地步,梳頭實在不是什麼太過火的事,可是黑蘭英站在門外看到這景象,剎那間,五臟六腑好像起火冒了煙。
更絕的是,馬芳芳自鏡中打量自己的臉,浪聲道:“門大哥,你那老婆年輕時比我如何?”
黑蘭英年輕時是個大美人,要不,她的師兄怎麼會因失戀而擅離師門?又因此事師徒口角,黑中白居然被氣死了呢!其實黑蘭英也愛師兄司馬能手,只是父命難違罷了,因而才會對門羅冷淡。
門羅此刻哪會說良心話,他哂然道:“她那能及得你,差得遠了!”
黑蘭英嘶嗥著撲了進來。
她要是不嘶叫,也許門羅會吃點虧。
門羅閃身時,順便把馬芳芳也抱到另一邊放下來。他一看是老妻,反正事已至此,立刻說出了真的情感:“你心目中只有你師兄司馬能行。這次出門遊歷,我相信你仍是趁機出來找你的師兄,忘了他當初氣死了你的老父。”
門羅道:“黑蘭英,你的師兄可能早就死了!”
“我以為他必然還活在世上,門羅,我要你死……”黑蘭英雖有病,含怒出手也非同小可。
門羅立刻迎上,兩人都不留情。
一邊的馬芳芳一點都未放在心上,老實說這兩人不論誰勝誰負,誰死誰活,都不會使她牽腸掛肚。
她已變得十分冷酷,好像世上的男人都欠她的,所有的女人都是她的情敵。
這工夫,黑蘭英連攻幾式狠招,把門羅逼到另一邊,門羅道:“你可別撥錯了算盤,我並非怕你,只是不願和你一般見識!”
“姓門的,你誤我一生,老來還來這一手,我和你拼了……”但門羅的火候比她高得多,連施辣招,又將黑蘭英逼回來,竟到了馬芳芳面前不到三步之處。
馬芳芳突然往前一滑,出手如電,猛戮她的靈臺死穴。
黑蘭英做夢也想不到馬芳芳會武功,所以才沒有防她,黑蘭英更想不到她已是當今武林中的頂尖高手了。
黑蘭英萎頓在地,立刻死亡,門羅竟然驚得呆了。
而門外的黑祿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愣住。
“芳芳……你怎麼可以下此煞手……她好歹是我的妻子呀!”
足見門羅雖嫌老妻,卻絕不會生此惡念。
馬芳芳美目中閃過一抹寒焰,立刻撤嬌道:“門大哥,人家還不都是為了你嘛……”
伏在他的懷中,又道:“我就看不慣她對你如此無禮!”
門羅木然地站著,冷然道:“就算她對我無禮,你也不該如此,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是……。”
哪知門羅“呃”地一聲,身子立刻鬆軟下來,由於他被馬芳芳拖著,她的兩手環到他的背後,“靈臺”和“神道”兩大死穴已被制住。
門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