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攻勢化去,敵攻勢未到中門,我先守中門,故劍未到要害,我先守要害,守敵之必攻,守敵之想攻,步步先機。
第三招主殺:敵出必殺之劍,我亦出必殺之手,那就要看誰的功力強,誰的招式快,誰先制對方於死地。
雖只是三招,卻連綿不斷,正是武學最高境界—有招似無招,意一動而招立生,如此生生不息,永不終止,有如浩瀚幹坤,無涯無境。
楊小邪未必明白這些道理,他只知道那些招式繁雜得很,練起來很累,倒不如這“浪子三招”來得有意思,隨便亂打嘛!只要一個“快”字就成了,他想跑得快,就沒人追得上,若招式比得快,也一樣和賽跑一樣相同吧!
在庭院裡,楊小邪胡亂練著,只要老頭不在,他不會認真得將招式從頭演練到尾的。
不多時,他興趣已失,也不再練,心想:“老頭昨天喝醉了,待會兒到湖裡捉幾條鯉魚煮湯,讓老頭喝喝,可以幫助解酒。”
說著他就將外衣退下,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他只著一條水靠,右腳插著一把匕首,顯得非常雄壯和威武。
楊小邪走到湖邊,對水勢洶湧的“莫塔湖”笑了笑,抬頭望著山之最高頂,他在算時辰,因為“莫塔湖”的鯉魚要到日出時才會出來覓食,平常都躲在石洞中捉不到。
對於“莫塔湖”他已有十餘年之經驗,下水就像走在路上一樣,而且遠比路上舒服,他能從穴道孔換氣,在水中也能,所以他不必澹心溺死,再加上他對水功的偏愛,連“莫塔湖”怎麼洶湧險惡的水勢,十年前他都敢下去,何況現在。
他自比賭功和跑功天下第一,而水功天下第二,原來在“莫塔湖”有一條千年鯉魚,開始時他始終捉不到,現雖然可以捉到,但玩了十幾年的水中夥伴,多少也有點感情,連那條大鯉魚看到楊小邪到水中,都會游過來陪他玩耍,也因此楊小邪為了對大鯉魚兄的尊敬,所以他自稱水功天下第二,將第一留給那魚夥伴了。
山頂白光不斷增強,慢慢照到“莫塔湖”。
“是時候了”楊小邪縱身一躍“噗通!”他已潛入水中。
有的湖或江河,上面水勢洶湧而水下平靜,但“莫塔湖”上下水勢都一樣,因為瀑布往下衝,還形成了不少漩渦,難怪人人害怕。
揚小邪有如識途老馬,駕輕就熟的,很快就避開那些強流來到湖底西南方較平靜的地方,他擊手拍兩聲。不久有條暗紅鯉魚約有他身形這麼大,從遠方游來,楊小邪迎上去在它頭上摸幾下,然後就在水中追逐起來。
別說同類,那條大鯉魚見到小鯉魚還是照吃不誤,楊小邪和大鯉魚邊追邊覓食,就這樣不出三刻鐘,吃飽了,他才輕鬆的將附近小鯉魚捉了三條串在腰帶上,再次又和大鯉魚玩耍。時間已將近中午,楊小邪覺得有點累,他才拍拍大鯉魚,然後反身往茅屋方向游回來。
當他竄出水面時,老頭已含笑的站在湖邊望著他。
“老頭,你醒啦!”楊小邪笑著爬上岸邊問道。
“小邪,功夫練了沒有?又可倫倫找你那位朋友了?”老頭擔心他功夫沒練就跑去玩。
“練啦!很認真的練!你看,手都紅紅的。”他將右手伸出來,果然掌心有點紅。
“好好!你將鯉魚燉好等一下吃,洗澡時間又到了,你不覺得身體癢嗎?”老頭笑笑的說。
“有一點,好,我馬上來。”
楊小邪將鯉魚提到廚房,刷洗乾淨,生起爐火,將魚放入鍋中,加點水和調味料,隨後折回院子。
只見老頭已將裝藥水的鐵桶架在火爐上,並生起火。
楊小邪走到鐵桶前,運起內功,腳扎馬步,兩手抱腰,此時老頭立刻以金針刺向楊小邪全身要穴,老頭認穴之準,動作之快,實屬罕見,不久,老頭已插好金針。
老頭道:“小邪成了,開始吧!”
楊小邪點點頭,雙腳微躍,跳入藥桶裡,他立即收掌收腿,抱元守一,有如一座佛像,坐在桶底,連頭髮都淹在藥水之中。
老頭開始生火,火勢熊熊。
菜水由初溫到高溫,到沸騰,桶裡藥水,不時冒出氣泡,而楊小邪卻浸在水裡,這種練功法,真是嚇人。
整整沸騰了一個鐘頭,老頭才將火勢減弱。
一會兒,楊小邪跳出水面,只見他全身肌肉繃緊紅如櫻桃,每個穴道都有深孔,恰如金針大小,而一股股白氣正由那些穴道孔徐徐吐出,尤以頭頂“百會”穴為最大。
現在可以看到穴道孔,若過些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