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無奈,也出牢門迎接。
“恭迎皇上大駕,萬歲萬歲、萬萬歲──”
幾聲禮數宣辭,皇上已步入地牢,祁鈺和王振緊跟其後,另兩名貼身侍衛也已跟入。
小邪仍足瀟灑地向皇上打招呼:“嗨皇上老大,我們又見面了不幸得很,你輸給我的龍袍不到兩天就被人給鑿了洞!”
“大膽!”王振跨前,厲道,“見到皇上,還不下跪?”
小邪捉狎道:“好好好,跪就跪!”裝模作樣想跪下,又道,“你擋在皇上前面,我怎麼跪?”
王振這才發現自己冒犯了皇上,快回身拱手:“奴才該死屍請皇上恕罪”說著就要下跪。
皇上憂心忡忡,沒心情去機會小邪的捉狎,揮手道:“先生請起,何罪之有?”
“謝皇上!”王振三叩頭,方自默立一旁。
小邪為了大赦令,就勉強跪他一下又有何妨?皇上卻道:“你也不必下跪,起來回話!”
“謝皇上!”小邪頓得相當有力,似如吧戲般,已起身,含笑的默立該處。
皇上問道:“涼鞋你為何連連犯錯?枉費朕對你的苦心?”
聽他語氣,已有責備意味。事實小邪所鬧之事,若換了別人,早就死上百次了,難怪祁鈺會頭大,想替他說句好話都不得。
王振拱手道:“稟皇上,此人不姓涼,乃姓楊,名小邪,為一欽犯!”
皇上聞言,憂心更重,他本以為王振尚未知曉此事,現在更是無法赦免小邪死罪了。
他冷森道:“可有此事?”
小邪認真頷首笑道:“全對,可以得分屍”他又笑,“答案還是我告訴他的!”
王振陰狡眼神閃爍,道:“稟皇上,此人混入宮中,不但欺君犯上,還盜竊龍袍,早存叛亂之心──”他說了一大堆,足足可斬死小邪百次的罪行。
皇上和祁鈺已完全絕望,長嘆不已。
小邪笑道:“還差一樣!”
王振冷笑道:“那些罪已夠誅你九族,這一樣你自己保留吧!”
小邪曖昧道:“這一樣對你很重要!”
王振登時又緊張,小邪的難纏,他可記憶猶新,冷道,“你再胡言亂語,將會自食惡果。”喝道,“還差那一樣?”
小邪輕笑道:“那些銀子,是公公賞給他們的足足兩大箱吧?”
王振霎時又抽了筋,全身繃緊而發抖。
小邪笑得更開心,道:“我還有個秘密,不知王公公要不要聽?”
王振快瘋狂喝道:“你說全說出來!”
小邪悠哉道:“說是可以,但這是你的私事,還是別讓別人聽到比較好!”
王振厲道:“天子腳下無秘密可言,你敢侮辱皇上?”
小邪道:“這不算侮辱若是說些不好聽的話而被皇上聽見,那才叫侮辱”
“大膽!”王振厲叱。
皇上嘆道:“先生你過去吧朕不想知道你們的私事。”
“謝皇上!”王振事實仍不願讓皇上知曉,因為小邪──,夠讓人擔心,弄個不好,說不定有某些把柄落在他手中,若當眾說出,事情就不好辦了。他已往小邪走去,一雙眼晴射出惡毒眼神,足以絞死小邪。
“過來一點嘛!”小邪已變得真快,已如發嗲的小孩在撒嬌,要他爹耳朵湊近些。
王振竟也十分合作,湊上耳朵。兩人就在皇上面前說起悄悄話。
小邪細聲說得笑容不斷,王振則從憤怒,轉為冷森,轉為平靜而喜悅又疑惑。嚐到底小邪說了些什麼?竟然能讓奸狡如毒狐欲置小邪於死地的王振有了喜悅神色?
這到底是什麼法寶?
祁鈺早就想知道,只是小邪沒告訴他,現在他更想知道。
皇上對他那股古怪邪氣,以及那身能耐,早就愛煞心頭,突如其來的轉變,他已露出笑意,他在想,只要公公態度不太堅硬,如此奇特的朋友,怎好活生生的處死他呢?尤其他又和自己年齡相仿。偏袒之心人皆有之,況且此事之對錯仍有衡量之必要。
靜靜而露笑意地看著事情發展,皇上也在揣測小邪到底和王振說了些什麼?
“當真?”王振半信半疑的問。
“當然!”小邪邪笑道,“不信,我可以證明給公公看!”
“怎麼證明?”
“多的是機會!”小邪低聲道,“公公可知我的武功怎會忽高忽低?”
王振早已懷疑,就是找不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