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挽有發譬之青衣女子,她也罵道:“死小鬼,你敢犯我家小姐,你死定了。”
兩人一左一右探出前面車窗,中間嵌著老車伕,倒也十分惹眼,小邪見她倆罵不停,更形開心,道:“你們罵吧,呃呃──”裝出痛苦樣∶“你的話好厲害,罵得我快要死了,呃呃──”
主僕兩人霎時露出得意笑容,紅衣少女叫道:“知錯就好,還不快跪下求饒。”
“呃呃──我快死啦。”小邪掙扎一下,突地一轉而笑∶“才怪!”他大笑道:“我混了數十年,從來就沒聽過有人被罵死的,你們罵吧,讓我看看你們的兇像,也不虛此行啦。”主僕倆霎時罵得含蓄多了,似乎也怕兇像外露。罵不出結果,紅衣女於也抓起雪塊往小邪甩去,小邪正轉瞧方爬起而狼狽不堪的王峰,一個不察,左腦袋被丟個正著。
主僕倆已雀躍拍手直叫好∶“好啊。,惡有惡報!”
小邪撥去雪片,性子又起了,駕道:“報你的頭。”立時翻身車頂,卸挖一塊足足有臉盆大的雪塊,笑了起來∶“你行,我就不相信?”舉起雪塊,笑聲更邪。
主僕倆嚇呆了,如此雪塊砸過來,那還得了?快急叫∶“不要,不可以!”人已往車內躲。
小邪邪笑道:“躲就能了事,什麼補藥(不要)?這臉盆保證夠你補得肥豬豬了。”
話聲方落,大雪塊已直飛而去,削過車伕頭頂,衝向車頂,砰然巨響,豪華車頂已被砸得鬆動,如棺材蓋般往後掀開,露出明紅色沙發的車椅,及各器皿、衣衫、貂毛皮飾一樣不缺,宛若活動的皇宮,兩個少女窩成一團,嚇得面無血色。
“哇卡,真會享受的嘛!”小邪哧哧直笑,見兩女狼狽狀,更形得意。車伕已驚惶而破口大罵∶“小子你不想活了,小姐萬金之軀,竟容你如此冒犯!”
小邪不通道:“明明就只有幾十斤,你卻說成上萬斤,太誇張了吧?好,我稱稱看。”
他又甩出雪塊,砸下左右車門,一個飛身,天馬行空般掠向兩位小姐。尖叫一聲,紅衣小女孩已昏過去,車伕著急萬分,馬鞭直往小邪抽去,小邪只輕輕彈出指勁,已點中他穴道,笑聲更邪地朝小女孩走去。青衣女子急叫道:“你不能碰她。”想攔住小邪,後果仍然一樣,被截住穴道,光張口、瞪眼,就是無法行動。
小邪得意直笑,抱起紅衣女子,稱稱斤兩。這一稱,女孩已醒,驚惶萬分,伸手就想摑巴掌,小邪又截她穴道,笑道:“要打人,是要看人的,什麼萬斤之軀?我看你連五十斤都不到,差,差!”甚為失望地將她放下。
王峰此時已怒目快裂出血來,不顧一切地衝向車門,想手刃小邪於劍下。小邪仍然談笑風生,右手挾住長劍,一拖一帶,王峰已往前傾跌,小邪一指又凌空截往他“齊門”穴,笑道:“差多,差多!你的身手實在不入流,比青繼山何只十萬八千里?”
王峰怒目瞪,就是無法動彈。小邪不再理他,轉向紅衣姑娘,邪邪笑道:“丫頭,你可真兇,敢用雪塊砸我,還亂說我冒犯你,搞什麼嘛?說說話,你也說是冒犯,大自大啦,看你,我老人家綁一束頭髮,你就綁兩束,嘻嘻!你已冒犯我啦。”小邪故意找藉口,頓時將姑娘束髮給解下,重新綁成一堆,就如捆麻繩一樣,亂七八糟。
“這樣才能容貌出眾,嘻嘻!”
小邪也真心想替她弄出漂亮形態,但弄了老半天,總是不滿意,被其擺飾的怪驚動作惹得咯咯直笑,這一笑,笑出了心思∶“好吧,美不起來,就弄個最出色的動作,保證讓你稱心如意。”
他開始將小女孩擺動作,壓扁的嘴巴,倒吊的眼楮,抽筋的脖子,雞爪的手掌,整個人己變成巫婆般恐怖。
弄完小女孩,他又開始替青衣姑娘雕塑成兇巴巴的悍婦,而王峰則變成怕老婆的男於跪地求饒。
一切都甚滿意,他不停笑起,哺哺道:“這模樣沒人欣賞多可惜?”不加思索,馬上又拆掉前後木板,乾脆車中所有東西都甩掉。彷彿一座小舞臺,呈現過往人潮眼簾中,霎時引起騷動。
群眾掀起不少笑聲,小邪不停答謝過後,方自掠回先前古舊馬車,和車伕打聲招呼,已加速地馳往京城。
紅衣姑娘的馬車亦挾在群車中,順著黑河般道路,慢慢往前行去。
雪仍輕飄,轆轆低沉車輪聲嗄嗄傳出,紅衣姑娘已滲出淚水。
X──X──X雖是寒冬,京城仍是一片熱絡,泥道路早已不見,換鋪硬板花崗石,踩起來就舒服多了。
小邪下了馬車,很快找家“長臨酒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