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喔!”小邪尷尬一笑,道:“凡俗事務太多,弄得我摸不著頭,小王爺你還是少和我們碰面,有事要你幫忙,我會去找你,當然啦!你有事,就更不必說了。我既然知道總督府是王振爪牙……嘿嘿!山不轉,路轉!不過我會很小心從事,你放一千兩百個心就對了!”
蕭無痕知道事已成定局,嘆道:“既是如此,小邪幫主你還得小心錦衣衛統領王山磔,他是王振侄子,十分毒狠,殺人不眨眼。”
“恨號(很好)!”小邪用力點頭,道:“就是要他兇,鬥起來才夠味!這件事,我搞定了!”
阿三、阿四和小七都附和而表現得十分堅決——只要小邪決定,他們永遠追隨,不全是忠心耿耿,而以湊然鬧心情較濃。
六人人再談一些瑣碎事,小王爺已告別回府,小邪也領著他們返回通吃館。不過他們並沒馬上休息,反而四處張羅木板,不知在搞啥花樣。
漆黑漆天空已被巨人雙手撕開,血一樣的朝霞差地穿透烏黑,裹向大地。
雄雞已昂揚嘶啼,但仔細聽,這聲音卻如剛長了毛的小公鴻在吶喊,更象破了皮的笛子被瘋子猛力的吹奏著,十分刺耳。
只要有通吃幫弟兄到來,此怪現象可算是正常的了。
可不是嗎?通吃館大門前已造了一棟“房子”,大小剛好把丈八寬的路面塞得完完整整,勉強還能側身透過一人。小邪早就坐在四方赭黑色大木箱前頭,如一尊佛像般,威風八面。阿三、阿四各立於兩匹健馬左右側,手攬韁繩,面目森然地牽馬而行,方才那聲“雞叫”就是出於阿三左手那支喇嘆。
他再吹。“,──叭……”馬已揚蹄,帶動車廂般大房屋,緩緩往前行去,見馬匹奮力踩蹄,可猜出箱子十分沉重。
車輪劃出兩道深溝,已往大街道行去,左箱插的白底紅骰子圖案幡旗輕輕翻掠,更顯出小邪的不同凡響。
車行向前,小七魁梧身形已現,手按左腰寒玉鐵,架勢十足,他乃充當押鏢車者。
原來小邪窮則變,保不到鏢,就自己弄個大箱子,塞滿石頭,裝模作樣,保這趟全國第一大鏢車,裝載數十萬兩鏢銀的生意。若是讓他“做”成了,看來天下大把生意非他莫屬了。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把鏢車轉向正街。時雖清晨,仍吸引了不少人奇眼光,小邪甚為紳士地向過往行人招手,真象那麼回事。
阿三又吹起喇叭,刺耳聲音揚起。
阿四高吊嗓子叫道:“天下第一鏢——黃金、白銀各二十萬兩——”
阿三馬上接觸:“通吃幫第一鏢——無所不保——無所不接——”
通常保鏢者,最怕所保之物露了底,以引來覬俞見者,象他們大吼大叫,唯恐人家不知之行徑,恐怕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位了。
此語一出,看戲者更多,人一多,今晨則開市特早,小邪功不可沒。只一照面,很多人已認出阿三、阿四正是昨天放鞭炮者,那股笑勁更濃,皆報以期待心情,看這群寶貝人物,今天又能耍出何花招來?。
“天下第一鏢——黃金白銀各二十萬兩——”
“有鏢就保,無鏢也保,通吃幫開道,通行無阻——”
就這樣,四個瘋子一路喊向東城門,此舉要比昨日更為轟轟烈烈惹得眾人指指點點,笑聲不斷。只要有笑聲,小邪就更來勁,不停點頭道謝∶“通吃五霸王謝謝各位讓路!看在同混一地份上,生意只收八折啦!”
如此大的鏢車,不讓也得讓,否則不被馬蹄死,也得被車輪碾死。
前行十餘丈還算順利,再過來,就有棵腰身粗樟樹掃道。閃了兩次都無法透過,阿三立時莊嚴拱手,道:“稟幫主,惡樹擋道!”
小邪亦正經八百,右手一切,冷道:“斬!”
“得令!”
大喝出,阿三、阿四同時騰身飛掠左側巨樹,大悲掌威力盡展,一上一下劈向樹幹,轟然臣響,丈八高樟樹已被震成碎片,獨留殘枝倒向鏢車。小邪暴喝而起,雙手旋風一釘,殘枝又如牽上了繩索而被扯向後方。小邪藉此已飛回原處,定神閉,瀟灑已。殘枝落向後方,小七寒玉鐵猛抽,如電光石火般削向殘枝,一片劍影過後,還刀於腰,右手再揮出掌風,只見殘枝變成一段段如切面條般整齊地擺在左方糊紙燈籠店家門簾。
四人各露了一手絕招,耍得百姓再也不敢輕視這群小夥子,也從疑而改為相信鏢銀是真的。
阿三聲音又起∶“通吃幫保鏢過處,擋者,斬——”
馬匹拖著鏢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