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想換招已是不行。兩人一觸,“砰”、“哇”,只見顧見愁有如斷線風箏往後摔出一丈餘,口中連吐三口鮮血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朱陵左肩已被抓出五道血痕,血流如注,他並不放在心上,“哈哈……”他已昂頭大笑,似乎想將十數年之怨氣在此笑聲中一次掃盡。
小邪見大敵已除,轉向眾嘍囉道:“各位得救啦!就這麼簡單,現在你們各自回去睡覺,不用站衛兵。”他大吼道:“爽不爽!”
眾人被他這一吼,嚇得楞住了,但隨即高興叫起來:“爽!”“譁……”眾人喜出望外直叫看,也將這幾年所受的怨氣發洩出來,霋時人聲震天,十里之外皆可聞。個個相擁抱的直跳起來。
小邪看他們如此高興,自己亦沾上一點喜氣,走向朱陵,他笑道:“老乞丐頭,寶刀未老嘛!”
“啪!”朱陵揮手打小邪肩頭樂笑道:“小兄弟,有你的!”
“哈哈……”兩人狂笑起來。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傳來,虛元大師也走上來,他慈祥微帶喜意道:“楊施主您果真回來了,老衲以為再也無法看到楊施主,沒想到我佛慈悲,竟將老衲囹圄之身解去桎梏,多謝楊施主。”他躬身一折,以表謝意。
“鵝米豆腐——”小邪也手置於胸前施了一個佛禮道:“老和尚頭不必謝啦,下次再陪我捉豬就行了,如何?”他欺身用左肩去碰虛元肩頭,真像把兄弟,哥兒們。
虛元大師苦笑道:“人生如夢,過眼雲煙,老衲早已忘去此事,小施主恕老衲不能陪你玩了。”
小邪輕嘆道:“也罷!今後我只有自己玩啦!”
朱陵豪邁道:“小兄弟他媽的真有你的!現在咱們已和他們和解,去要點酒喝如何?”
“好哇!”小邪說到酒,興趣就來,他轉向眾掌門人道:“各位掌門人,告別啦!
要喝酒的跟我來!“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山下掠去。
“哈哈……”一聲狂笑,朱陵也大步往山下奔去。
在山下。
一陣喧囂吵雜劃破寧靜夜空,眾人心神已沸騰,狂歡又狂舞,有勾肩搭背者,有促膝長談者,有蹦跳雜耍者,有舞槍弄刀者……空中不時有東西在飛,酒瓶、碗筷、毛巾、衣服、鞋子、帽子……。有若元宵煙火大會,熱鬧、奔放、疏狂,酒大口大口喝,話大聲大聲談,似乎想將今夜纏入人生記憶中。
“幹!”小邪與朱陵面對面,各捧一罈酒,暢懷無比的猛喝猛灌。
朱陵醉眼玻Р'大叫道:“小兄弟他媽有你的!你再晚來幾天,老頭我就翹啦!我敬你!”酒罈一舉“咕嚕……”他喝了一大口:“哈——好酒!”
“哈哈……噢嗚!”小邪本想大笑數聲,但一動真氣,胸前傷口已繃裂流出血來,痛得他語氣中斷,低頭直往傷口看去。
朱陵見狀大驚道:“小兄弟,你沒關係吧!”
小邪看看傷口笑道:“黑皮奶奶,傷口發黑,沒想到屍魂人刀上還煨了毒。”反手探出匕首切往身上大小十餘處傷口,像切豬肉一樣的將傷口泛黑處一一刮掉。他氣不喘,身不抖,好象刀是刮在別人身上似的,但從他額前流出之豆大汗珠,有如急雨般掉落一地,可知此刮骨割肉是何等劇痛,端的小邪一氣不吭,這種忍耐功夫真叫人驚心動魄直叫寒。
朱陵瞪大雙眼,機伶伶打了一個冷顫,他縱橫江湖數十年,而見到切自身骨肉,氣不喘口不吭者,這可是第一回,難怪他如此吃驚。
不久,小邪將傷口爛肉已切除,只見殷紅鮮血已流出傷口,臉才露出笑容道:“好啦!”隨即拿出金針,一針針的縫向胸前那道五、六寸長的傷口,比大閨女縫衣服還自然,也只有他才有這種耐力。不久他終於縫好,啜口酒才往朱陵望丟,見到朱陵如此吃驚,他笑道:“乞丐頭,你幹嘛?療傷也讓你吃驚?”
朱陵嘆道:“小兄弟,你傷口是不是麻痺了?”
“沒有。”
“那你……不感到痛?”
“很痛,我痛得汗都流出來了。”
朱陵不知要說什麼,兩隻眼睛瞪得如牛眼般大的望著小邪,良久他才嘆道:“老弟你真是一條硬漢,昔日三國有位關公,他能割骨看書面不改色,沒想到你竟是自已割骨切肉,不喘不吭怡然自得,這種功夫和關公比起來,可以算是旗鼓相當了。”
小邪笑道:“老乞丐頭,不瞞你說,我這套功夫就是跟關帝爺學的。”
“跟關公學的?”朱陵奇道:“他媽的﹗這門功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