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感到驚訝和慶幸。
同時于謙已將王山磔給困綁押至祁鈺面前,責其下跪。
王山磔慘無血色臉容已如死人般可怖,但那對過小的三角眼卻充滿怨恨和忿恚。
張抖滿是汙血嘴唇,只這麼一下下的抖動,濃血又已滲湧而出。“……我……作鬼都……不會……放過你……”
祁鈺冷道:“到這時候,你還不知悔改?”
“……什麼悔……改……我只知……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祁鈺長嘆:“你不想活也罷,卻連你兒子都拖下水?你還算人嗎?”
王山磔雙目恚怨,像要絞死人:“你更……不是人……霸佔親兄弟……王位……”
“大膽!”祁鈺怒道,“本王承繼大明江山,全是受皇太后旨意,你死到臨頭還敢顛倒是非?來人!把他拖下去斬首示眾!”
從宮外已有不少侍衛風聞驚變而趕至,或許是聽見打鬥聲,或許是歐陽不空離去而喚他們入宮,不管原因如何,他們已取代昏迷士兵。聞令之下,已提著王山磔,拖往刑場處斬。
“祁鈺你一樣會有報應──他們還會再來──我作鬼也不饒你──”
王山磔回光近照地吼著,痛罵幾聲已轉為悽愴恐懼:“我不能死!不要死!不要!不要!不要殺我──”
他也哭了,哭聲一樣哀悽,可惜不再感人,連他兒子都不再感動。
王峰倚在花園一角,本已穿妥的白絲袍,現已敞開胸口,露出稍黃肌膚,發巾已鬆散,頭髮已披亂一半於左耳際,斜倚著頭,倚著那支腰身粗紅石柱,口水從嘴角滲出,滴流一大片,溼透了胸衣,兩眼呆滯地瞧著被拖動的他爹,呆傻的笑著。
王山磔望著他,淚水更流:“峰兒……快救救我……快向公主求情!救救我……”
王峰向他招手,笑得更開心,嘴巴張得更大,口水流得更多。
若非公主念在童年一段美好深情,他早就被趕出宮。
午時正。
豔陽下。
王山磔人頭已掛在東城門。
小邪一馬當先,將武痴引入了西城外一處山區,也已鬆了一口氣──總算把他引出皇宮。
“喂──大白痴!我今天決心和你決一死戰,我們慢慢打如何?”
追過了山林,來到一處較平之山坡地,小邪已輕笑地說出這番話。
“你別逃──我要殺了你──”武痴仍猛勁追趕,根本不理小邪所言。
“唉呀!老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