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豹不敢停留,強忍腳傷,藉此已竄向屋頂,逃之夭夭。
兩名黑衣人相互視目,似在做決定,隨即持刀那名黑衣人已揮刀削下阿三反綁雙手之繩索,兩人竄出視窗,追掠而去。
一出危險而令人費解的戲,此時方始落幕。
阿三揉搓雙腕,苦笑不已:“什麼嘛?這麼玄?說救兵,救兵就到?”瞄向地面玉獅,“而且還不是為了奪寶而來?好像專程來救我似地──”
他抬起玉獅,但覺並無損傷,心頭也放寬不少,不禁呵呵笑起,因為他已想著此時小邪一定會瘋狂般在尋找自己。
“能讓小邪幫主著急,也是一件得意的事!”
阿三自得而笑,甚至於已想到躲他幾天,以報先前被他咬中手臂之仇。
可惜來不及讓他有太多思考,小邪急切叫聲已暴傳而至“阿三──你在哪裡──”
聲音依然悲切而憤怒。
阿三正想回話,小邪整個人已破瓦而入,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向阿三身前六尺處。直覺地劈出掌勁,厲吼:“還我阿三來──”
阿三哪曉得小邪發瘋如此強烈,避無可避,嚇得閉起眼睛急叫:“是我啊!”
小邪聞聲,硬梆梆地將掌勁給撤回,這才瞧清這不是阿三,是誰?人已呵呵笑起,洩了的皮球般,坐往地面直叫:“呵呵──是你──呵呵──”
突見阿三被擄,他霎時無法忍受而瘋狂,如今見著阿三已完好如初,那股莫名的力量也隨之散盡,不再想到報仇,心中所想的,只有一個信念──阿三已安全。那些本是仇家者,現在皆不算是仇家了。
鬆懈激昂情緒後,特別容易感覺累。他只能坐於地面傻笑不已。
阿三也坐下,陪他一起笑。含有一絲得意成份,道:“找我?很喘吧?”
“媽的!”小邪瞪眼道,“你這個人真不衛生,到處招蜂引蝶這次又引了一大堆黑蒼蠅,搞什麼嘛!”
阿三乾笑道:“我也不清楚怎會被看中?”
小邪喘口氣,平息起伏心靈,等神情較清醒時,方瞧向阿三手中玉獅,問道:“他們為玉獅而來了”
阿三從胃口,反問:“你的‘他們’是指誰?”
小邪疑惑:“難道還有別路人馬?”
阿三點頭道:“多得我也搞不清,看來天下又要大亂了!”
“怎麼說?”
“黑巾殺手又出現了!”阿三很快將一切事情說得詳詳細細。
小邪聞言已起身走向那張柏劈壞的木椅,仔細比對刀痕,不久道:“不錯,這正是黑巾殺手專用的東洋刀。”
阿三乾笑道:“可恨的是,他們卻在救我想讓我欠他一份情。哼我才不領這份情,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找,他們是多此一舉!”
小邪沒馬上回答,沉思半晌,道:“你可猜得出,他們是屬於中原?還是西域的拉薩和尚?”
阿三道:“看不出,他們全了面,不過我可以看出他們武功十分高強極大概是拉薩和尚吧?”
小邪滿意點頭:“我也這麼想,那些和尚全是拿錢辦事,咱們和他們不但無交情而且有瓜葛,他會出手相救?很明顯,是另有目的,而銀子可能就是他們最佳目的否則他們何須三番兩次救我們?”
阿三道:“不一樣,這次的黑衣人和上次擋架王堅的不同,至少他們沒拿東洋刀還有,你說他們是為錢,那他們為何不奪走玉獅?”
小邪也弄得滿頭霧水,道:“黑皮奶奶的搞什麼謎,讓我猜?”稍加考慮,“他們不奪玉獅,我倒有個好解釋他們是殺手,收了人家銀兩,基於職業道德,他們會拿錢辦事,這可從江振武利用玉觀音騙他們為其所用,來證明他們很守信用。”
阿三道:“那僱用他們的人又是誰?”
小邪苦笑:“我知道就好了!”
“你猜一個?”
“我猜?猜──”小邪盯向牆上觀音慈祥笑容,福來心至,自嘲道,“是觀音大姐呵呵很多次,她都解我困難,該錯不了!”
阿三白眼道:“你怎麼不猜王母娘娘?”
小邪瞧著觀音畫像笑道:“王母娘娘不在嘛否則她也有份!”轉身面對阿三,“好啦搞不清,就別瞎猜,只要你沒事,鏢貨又沒丟,這一趟還算順利,其它的以後再說,而王山磔的事,回去再找他們算賬。”
阿三問:“王堅又怎知我們身玉獅?”
小邪道:“這很好解釋,張平去過通吃館,而我們馬上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