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見過真教主?
“見過……”
“這麼說你們面目相差不多了?”
“可說完全一樣。”
“那你為何不理光頭?”
“本教雖大部份為和尚,但仍有少部份不是和尚,而且教主身兼太師,是以不理光頭。”
“兼什麼太師?”
“韃靼太師!”教主道,“本來此職是也先王子所兼,但王子將任瓦刺國王,暗中已將太師一職封給教主了。”
小邪恍然:“難怪你們會替也先賣命?”他問,“你教主窩在何處?”
“瓦刺國內基穆山。”
小邪想再問,突聞喧雜聲已逼近,想想自己方才到現在雖停留不到幾分鐘,但打響的巴掌,現在又引燃乾柴,火光閃閃,已將本是為了避敵耳目而弄成漆黑一片之營區給引亮,沒人追來,那才叫怪事。
當下不再逼問,狎笑道:“你自己把火弄熄!我沒空跟你鬼混!”
抓起幾隻引燃之枯枝已奔向帳篷,想來個火燒蒙古包。
只見沾火枯枝去向帳篷,霎時已引燃支架和布篷,甚至皮車。轟然火焰滔天,熊熊烈火已吞噬整個蒙古包。
一連放火燒了十幾二十個帳篷,小邪才大呼過癮地再找其他事情做做。
他想幹何事?
想找出天靈教之任何秘密,以及祁鎮之下落。
然而火焚烈焰沖天,似乎瓦刺軍已分出一批調頭急馳趕來救助。
小邪只闖了三個帳篷,一無所獲,聽及吶喊聲逼得甚近,只好放棄搜尋,趕忙掠出帳篷,本該聽黑衣女子所言,往東方掠去,但想及黑衣女子是掠往小山丘。
“剛才明明很多高手雌伏在山丘裡,怎會不見他們蹤跡?”
好奇心驅使,他已縱往黝黑山丘,一方面想看看這些高手是否已走了,另一方面則想摸摸黑衣女子底細。
臨行前還向困於火堆之假教主打招呼。見其衣衫已沾火花,哀叫不已,就算援兵及時趕來,燒層皮必定無啥問題。
人方走,倉惶士兵已到,忙著救火拆帳,一時也無暇再追捕小邪。
方入林中,已空無一人,小邪心想那些高手大概隨著也先去作戰,亦或是被黑衣女子引開。不加思索,已再度搜尋下去。
倏然左側林中傳來狗吠聲,為數還不在少。
小邪眼神一亮:“黑狗?!奶奶的!白天讓你逃了六隻,現在我可要補回來!否則太失我通吃小霸王的面子了!哼!就算仍是個陷阱,我老人家也照闖不誤!”
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那還管得了什麼危險?能扳回面子,最重要不過了,再加上禁不起香肉之誘惑,他還是往狗吠聲掠去。
也許這就是小邪心性中所有弱點,唯一最為“無法自拔”之一項──逢狗必殺。栽了一次大筋斗,仍是樂此不倦。
林區山坳處,困聚了不少受驚嚇之黑犬。小邪奔至,乍見之下,如獲至寶般呵呵笑起。
“慢來慢來,不要急!不要叫!好好貢獻你們的功效!一二三……十三……”
他數了一遍,足足有十七隻,可謂大豐收,心想著打昏它們再扛,又怕過多而不多便,倒不如牽著繩索如牛群般趕著走。
“乾脆讓你們拉我走算了!人家趕馬車,我趕狗車,有何不可?”
在新鮮又刺激下,他很快砍下樹幹,像上次滑冰河般切成平底木塊,再套上繩索,分別綁在狗肩上,然後留兩條以駕馭之用。
一切就緒,他跳上木板,飛刀削斷纏在樹幹繩索,狗群已往山下狂奔。
小邪急叫:“喂!不對啦!往左邊!左邊──山下是敵人哪!”狗兒未經訓練,根本聽不懂人話,硬是往山下奔,逼得小沒辦法掠向前頭,死拉活拉,花了將近一個更次,方始改變了狗兒方向,拉過山峰另一頭,這才安安穩穩地立在木板上,任由狗兒亂奔,享受一番駕狗車之新鮮滋味。
炮聲漸漸消逝,想必已遠離戰區,天色又近黎明前刻,黑暗非常。在任由狗兒拖拉之下,小邪亦搞不清身在何方。
還好黎明已至,東方破曉映出紅光,小邪才辨出方向,照著黑衣女子指示,已駕車馳向東方。
見其駕馭狗車,還擺出一副威風凜凜,宛若天神下凡模樣。實讓人很容易聯想他就是被賜封“發威”之大將軍──威風八面,氣壯山河,還有千山不絕之狗吠聲,這可應驗了何者為“狗壯人勢”。
小邪頻頻直笑,心頭直叫:“有狗萬事足。”見他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