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吼莊家也楞了一下。
小邪不等骰子停下來,反手一切,抓起第九副牌子看也不看的往桌面一攤,是“天”。
在這同時他右手食指一沾口水已點向第十副牌,輕輕“拍”了一聲,第十副牌子上已是多出一堆唾液,小邪正得意而笑嘻嘻的望著那位彌勒佛莊家。
骰子停了果然是九點。
“譁!”眾人已跳起來,張牙舞爪,以發他們內心之激動。
莊家本覺得有異,但想伸手去抓那第十副牌時,已慢了一步。楞在那裡,不知所措。
小邪輕笑道:“莊家呀!你可別忘了那副牌子上有口水喔!炳哈……”小邪已忍不住昂頭大笑,因為他正在享受得意,他那臨機應愛的能力如此之高。
是的!莊家知道小邪贏了,賭牌、賭技,要賭得一點痕跡也沒有,這樣就是人家知道明明在作弊,也苦無證據,而牌子上一張有口水,牌子若被換掉,任何人都知道這是有證據的作弊,如此是行不通的。
莊家嘆口氣,他是栽得心服口服,他苦笑失聲道:“小兄弟你好高的招術,老夫認輸就是。”他也不開第十副牌,轉身拿出二十萬兩銀票獨自離去。在他腳步踉蹌中,不難看見莊家似乎蒼老了許多。
“譁—”眾人再次歡呼,大呼過癮,比他媽的看京戲,聽說書還過癮。
斑手中的過招,除了功夫招式以外,機智是最重要的了,真虧小邪能想出這“一指口水定江山”的絕妙方法,難怪大家會如此激動和佩服。
小丁也沾到光了,笑顏逐開,芙蓉出水,綻放蓓蕾。她笑得好甜,好美。
小七也呵呵笑著不停,他感動“人”這麼好玩。他已覺得從深山回到人間沒有“走錯路”,投在小邪門下沒有“進錯門”。
小邪氣焰萬丈,乘勝追擊,他大叫道:“還有誰不怕死的,再來沒關係,哈哈……”他已易客為主,將賭場當作自己的家了。不久有位佝僂老者走過來,他枯瘦異常,年約七旬,白髮斑斑,雙目如電,臉皺如雞皮,一身藍衫,三撮白鬚,他笑著走向小邪道:“小兄弟我來試試看如何?”小邪是大小通吃,也笑道:“老頭,薑是老的辣,但你別忘了辣椒是小的辣,歡迎光臨,賭什麼?”他是賭上癮了,而且又是這麼多人面前,更是要好好表現一番。
老者笑道:“咱們比扔骰子。”
“好!”
“我們比大小如何?”
“大的又如何?小的又如何?”
“大的無限大,小的無限小。”小邪笑道:“老頭,我們比小吧!我年紀小比小比較有看頭。”老者點頭笑道:“都一樣我同意。”小邪道:“另外有個原則,四個骰子部不能損壞。”眾人一聽知道如果不損壞一點是最小了。老頭道:“這當然。”小邪道:“我押二十萬兩,你賠時十萬兩要拿元寶。其他用銀票。”老者點頭道:“老夫同意。”說著他立即叫內場搬出二千錠金元寶。老者拿出骰子笑道:“你先扔還是我先扔?”
小邪笑道:“為了要使你口服心服,你先扔好了。”
“好!”老者拿起骰子,丟向空中,等骰子將落臺桌時,老者右手奇快無比的點向四顆骰子“看……”一連四聲,骰子已如疊年糕般的落在臺桌上不停地在一起的滾著,最後竟然豎起來,是一點向上,老者扔的是一點。
大家驚叫道:“是一點!”這又是最小的了。
小丁一看嘆道:“小邪,走吧!咱們這次是輸了,剛才你又沒有和人家說好,一點是平手。”她雖然如此說但心頭卻不緊張,因為二十萬兩輸掉,還是沒輸垮,而她也希望小邪能扔出半點來贏回這一局。
小邪倒是很瀟道:“別急別急,你先將金元寶收起來,小七你幫幫忙。”他把身上麻袋交給小七。
小七也很瀟,笑嘻嘻的將金元寶往麻袋裝。
老者一看驚道:“小兄弟你……”
小邪截口道:“別怕,我若是輸,還會賴皮不成,那些金元寶真不少,裝起來挺費事的,我要小七先裝,等一下也省時點。”他對大家道:“各位,本通吃小霸王打從孃胎開始就練賭,這門功夫可說是天下第一,你們不妨押彩頭,賭這一把看準贏。”
大家一看都以為小邪在吹牛,推牌九可以用口水,而現在老頭所擲點數已塵埃落定,一點就是一點,再多的口水也沒辦法將它變成兩點。他們認為小邪已沒法再贏了,除非將骰子弄碎,但規定不能弄壞骰子。大家這麼一想,現成的贏家當然勝算較大,就是不幸輸了,也輸得心服口服,沒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