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臉色怎麼不太好,這幾天累了吧,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石慎只覺得太陽|穴再噗噗地跳:“再囉嗦就多關你一個月。”
徐吉立馬噤聲,而後湊到徐樹陽耳邊:“陽陽你做壞事惹石叔叔生氣了?”
徐樹陽一臉木然,抱著塑膠盒縮到了沙發椅的最裡面:“我……我……”
“別怪小孩,你自己明白。”石慎冷著聲音插了進來。
石慎心中的鬱悶無處發洩,好不容易跟徐吉磨蹭到了一起,總是會狠幹一番——不過徐吉家是危險地帶,晚上槍磨得再熱,他倆也必須得隔日早上到了石慎家再做。
徐吉最後都被弄得四肢無力,趴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裡揉腰。石慎則終於神清氣爽地跑去洗澡上班,離開前還不忘提醒對方——
“記得洗床單。”
“洗個屁,昨天的還沒幹!”
久而久之,石慎終於明白了一點,他是在眼紅,□他幼稚到在眼紅!的確,以前不知道他跟徐樹陽之前沒有血緣關係也沒什麼,但如今知道了……鬼曉得他那該死的潔癖會涉及到如此之大的範圍!
徐樹陽的溜冰班開始了,原本四點下課的時間往後延遲了一個半小時,於是石慎決定先去接徐吉再去接徐樹陽。
工作上耽擱了一會兒,他踏進家門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五點了。
不同於往日徐吉會坐在邊看電視邊等他們,今天的客廳裡完全不見他的影子。
石慎把鑰匙收進口袋,疑惑地從客廳走到廚房,再從廚房裡走到臥室,最後在曬臺那裡找到了他。
徐吉正雙手抱胸坐在躺椅上打瞌睡,在他身邊是幾條被風吹起的床單。
初春還是挺涼的,睡夢中的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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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慎走了過去,徐吉輕輕的鼾聲傳進耳朵裡。
“回去了。”
那邊沒有回應,輕鼾繼續,額上的白紗布也因為他的呼吸規律地一起一伏。
“起來,回去了。”石慎無可奈何地彎下腰湊近,又重複了一次。
說來奇怪,他用的是“回去了”,而不是“離開了”……難道別人的家比他自己的家更有歸屬感?
徐吉仍舊睡死,好像完全聽不到外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