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街上。
張瑞玉(站在趙從生前方,端詳趙從生,驚訝,自白):分明就是我夢中的書生,在夢中我夢到有人告訴我,持布尋人者乃你夫,難道這個書生就是我的夫君嗎?
趙從生手裡拿著布,看著張瑞玉,不由呆了,似要開口向前,又沒有開口向前。
張瑞玉看看趙從生手裡的布,猛轉身向家跑。猛從家裡拿了一件衣服走出來,一步一步走到趙從生前面,停下。
趙從生看看張瑞玉,再看看張瑞玉手裡拿的破了個窟窿的衣服,又看看自己手裡的布,不由淚下,白):莫非就是瑞玉在這裡嗎?前面站的可就是瑞玉?
張瑞玉(看著趙從生,白):你是何人?
趙從生(白):我就是前世的李從生,今世的趙從生啊。
張瑞玉(白):你怎麼知到我叫瑞玉?
趙從生(淚下,白):你就是瑞玉,瑞玉,我終於找到你了,你連原來的名字都沒有變,所以你就是我真正要找的瑞玉。
張瑞玉(白):我下生的時候,爹夜間夢中聽人說你女叫瑞玉,天亮我娘生了我,給我起名瑞玉,難道名字會應在這裡嗎?
趙從生(白):看來你真的就是瑞玉,確實就是我要找的瑞玉。
張瑞玉(迷茫的,白):讓人難以相信。
趙從生(白):瑞玉,你手裡拿的衣服,衣服上一個窟窿,我手上??
張瑞玉(猛然,白):對,我手上衣服被撕了一個大窟窿,這又是怎麼回事?你的手裡怎麼會拿著一塊衣裳布?
趙從生(白):瑞玉,難道你不記得了嗎?
張瑞玉(白):記得什麼?記得風?又怎麼會在你手裡?難道就是這塊布?
不由走向前,將衣服上的口子和趙從生手裡的布一對,布和衣服口子完好無缺,不但顏色一樣,還又正合口子。
趙從生(忍不住哭,白):瑞玉,我終於找到你了,就是你,完全對,你就是邢瑞玉姑娘。
張瑞玉(驚訝,白):我不叫邢瑞玉,我叫張瑞玉,錯了,可布和衣服對在了一起。
趙從生(白):沒錯,瑞玉,我知道你又下生在張家,所以叫張瑞玉,而我下生在趙家,所以叫趙從生,以前我叫李從生,以前你也叫邢瑞玉。
張瑞玉(疑惑,白):你把我說糊塗了,以前我怎麼沒記得這樣?我怎麼沒記得我叫邢瑞玉?你胡說什麼?
趙從生(白):瑞玉,我知道你都什麼也不記得了,可你手裡的衣服,說明了一切的呀。
張瑞玉(白):難道剛才我到廟上去上香路上,一陣大風颳得昏天黑地睜不開眼,大風過後,衣服少了一塊,是被你撕去的嗎?
趙從生(白):不是這樣?我手裡的布,分明是跟著邢瑞玉到陰間,被鬼王劉忠要打返陽間時撕下來的,怎麼成了剛才撕下來的?瑞玉,你相信我的話,我不是個這樣的人,我不是會去撕姑娘身上衣服的人,你再看看,我手裡的布,是剛才撕下來的嗎?這塊布在我手裡已經二十年了,拿著找你都找三年了。
張瑞玉(驚疑的看看趙從生,再看看布,白):你今年多大了?
趙從生(白)今年二十了,十七歲我就離家出來找你,整整三年。
張瑞玉(再看看趙從生手裡的布,再看看趙從生真誠的樣子,白):我今年十九歲,比你小一歲。
趙從生(白):這更對了,我在天庭時,是先降生的,你降生在我後面,我雖然沒看到你降生,但我知道,你也要降生到世上,所以我找你,你再看看這塊布,出了完縫無缺外,顏色是完全一樣的嗎?是我剛才撕下來的嗎?
布和衣服再比對在一起,布和衣服出了完縫無缺外,儘管顏色一樣,但布明顯比衣服舊。
張瑞玉(疑惑的,白):奇怪,完縫無缺,顏色一樣,卻新舊不一樣,布明顯的比衣服舊,這又是怎麼回事?
鏡頭:猛閃到李從生與邢瑞玉初次相見的無音畫面,與邢瑞玉同行進村一霎那的無音畫面,被劉忠打返陽間撕下邢瑞玉衣服一霎那的無音畫面,喝砒霜一手持筆一手持狀死後立而不倒的無音畫面,變成鬼魂到天庭遇哪吒的無音畫面,劉忠沈士總被正法的無音畫面,被推下降生臺的無音畫面。
鏡頭:閃回來。
趙從生(涕不成聲,白):瑞玉,就是這樣,你的前生,受盡了磨難,讓人難過。現在想起來,都不免淚下。
張瑞玉(淚流滿面,白):我知道了,原來這一切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