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成的,要想彌補也絕非一夕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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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商團的駝隊剛剛出現在烏里雅蘇臺城外,一騎便如風馳電掣般迎了上來,馬背上一老者,雖已鬚髮花白,身姿卻甚是硬朗,不僅控騎如飛,而且還將身板挺得筆直,許多年輕小夥子都未必有他的精氣神!
石守信不知道來者是誰,當即勒馬橫在了二少和林月嬋前面。
二少卻不由分說直接策馬繞過了石守信,一邊揮手高喊道:“九阿爺!”
如今的二少雖是穿越來的冒牌靈魂,卻全盤接收了正牌二少的全部記憶,自然認出這老者就是西門商團的首領——西門阿九!西門阿九據說曾是武當派的俗家弟子,原本並不姓西門,只是受過已經過世的西門老太爺的大恩,才從此改姓西門。
二少的一身武藝還有過人的騎術,就是跟著西門阿九學的,西門阿九名義上是西門大院的護院武師,其實不管是西門守成,還是大少、二少,都是把他當成家人看待的,二少更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授業恩師,執禮甚恭。
“二少爺,你可算是到了,老奴真是擔心死了!”兩馬相交,西門阿九一個鷂子翻身就從馬背上翻了下來,順勢還扯住了二少的馬韁,再抬頭望向二少時,眸子裡已經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溺愛之色,一如所有長輩對晚輩的那種溺愛。
這一刻,二少真正感受到了眼前老者對自己的溺愛。
“九阿爺,塞外的風沙可是把你給吹瘦了。”二少跟著翻身下馬,一把握住了西門阿九略顯乾枯的手掌。
西門阿九笑笑,又轉頭望向林月嬋,問道:“這位就是林小姐吧?”
早在二少和林家商團抵達唐努烏梁海之前,大少和包頭西字號掌櫃託信局送出的信就已經先後抵達了烏里雅蘇臺,接到信後,西門阿九幾乎天天在城外等,心裡就怕二少路上有個好歹,真要是這樣,死了也沒法跟老太爺交待了。
林月嬋跟著翻身下馬,跟著二少甜甜地叫道:“九阿爺。”
林月嬋這刁蠻大小姐可不是轉了性了,或者突然間變得溫婉有禮了,她只是看到二少對這瘦老頭這麼恭敬,自然也就不敢輕慢了。
“不敢當,不敢當。”西門阿九連連搖手,不過看他那眼神和神情,儼然把林月嬋當成西門氏未來的二少奶奶了。
二少趕緊岔開話題道:“九阿爺,我大(爹)呢?”
說起西門守成,西門阿九頓時神情黯然,說道:“二少爺,老爺的事我們還是進城後再說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說此一頓,西門守成又道,“哦對了,三天前有一隊軍爺住進了咱們商號,說是要見二少爺,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一隊軍爺?”二少當即皺緊了眉頭,他可沒想到綏遠新軍頭上。
當下西門阿九引著二少、林月嬋還有整支駝隊進了烏里雅蘇臺城。
烏里雅蘇臺城四周築有城牆,也有駐軍,其實根本算不上一座城市,充其量只是個較大的小鎮而已,常住人口可能還不到五千人,城裡的商號倒是不少,有茶葉鋪、藥材鋪、綢緞鋪、皮毛鋪,更有雜貨鋪,鱗次櫛比的,沿街都是。
西門氏的商號就設在西北角,裡外兩進大院子。
二少剛進前院大門,幾十個身穿灰布軍裝的丘八就被外頭響起的駝鈴聲給驚動了,旋即從左右兩側的廂房裡呼喇喇地湧了出來,頭前一個,紅底鑲金盤花肩章上綴著三個銅釦,立領和袖章上也繡著三道金絲鑲邊,霍然是個隊官(連長)。
再定睛一看,可不就是綏遠新軍右營左隊隊官赫連成?
“赫連大哥?”二少上前一把抱住了赫連成的肩膀,又照著他的胸口重重捶了一拳,喜不自禁地道,“原來是赫連大哥你帶著弟兄們住進了我們商號,我還以為烏里雅蘇臺駐軍要尋我麻煩呢,倒讓我好一陣擔心,嘿嘿。”
赫連成還了二少一拳,咧嘴笑道:“老哥我就是奉了簡大人之命,前來給你們西字號打下手的,又豈敢尋二少你的麻煩?”
“兄弟們辛苦,辛苦了。”二少趁握手的機會將兩錠銀子塞進赫連成手裡,旋即又不著痕跡地問道,“赫連大哥,漠北的馬賊剿滅了嗎?”
“託二少的洪福,全剿滅了!”赫連成毫不推託地收了銀子,喜氣洋洋地道,“野狼峪一戰,擊斃了整整兩千四百多馬賊,還繳獲了千餘馬匹以及兩百多條快槍呢,這一仗,咱們綏遠新軍可是打出了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