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踏步向前,緩緩向那谷口走去。
若那佛門聖階真在裡面,他要搶奪滅度和尚,只怕便要引起一場他都難料勝敗的戰鬥。
更可慮的是若驚動了御盡萬法根源智經,後果更是難料。
但就此離去又豈能甘心,怎麼也要會會此人才是。
望著孔璋遠去的身影,滅絕老尼不甘的道:“想不到這魔頭竟然如此厲害,我們這次當真是替道門擋箭了。不知諸法空相禪師為何還不出手降伏這魔頭,難道真的任由他帶走我徒兒?”
明明諸法空相禪師在卻不出手,若非心禪宗敗得更慘,連山門都被毀了,滅絕老尼幾乎就要認為對方是不想護全自家徒兒了。
白鬚染血的心如禪師搖頭道:“師太有所不知,師伯在那谷內已經坐關五百載,那谷內有一個大秘密,原本是一處靈境,後來不知道為何卻與一處妖異無比的異界貫通了,內中有絕世妖魔,幸得有師伯鎮壓,方能不致於為禍。若是師伯一離開,只怕立即便會被妖魔察覺,衝破桎梏佔領那處靈境,繼而透過這靈境再貫通至主世界來,到時更是天大的魔劫。”
孔璋已經走到谷口,發現谷口幽深,赫然便是一處靈境的入口,看似近在眼前,實際上卻是一處小界天的入口。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孔璋舉步邁了進去。
這處靈境有多大,孔璋一時竟然沒能用神識探出,可見並不算小。
但地上卻是極為詭異,眼前約數里外有一處凸起的山丘,上面盤膝坐了一個年老的僧人,在他身前還靜臥著一個高大的年輕和尚,孔璋一眼看出那昏迷不醒的年輕和尚正是滅度頭陀。
而從以那僧人為中心,方圓一里與一里之外截然不同。
像孔璋的腳下,此時是綠草如茵,還有蝴蝶紛飛,小烏不知害怕的在身旁掠過,鼻間芬芳,便如仙境一般。
一般未經汙染的,也沒被怎麼開發的小界天有此環境並不奇怪,比較原始,如果再元氣充沛,環境更加怡人。
但在那老僧人為中心的一里內,頭上卻是有深黯的厚雲,色澤烏紅,映得宛如黃昏。
地上更是令孔璋一怔,那原本應該也是綠草如茵的地方,此時卻是宛如鋪上了一層褐色的地毯。
仔細看去,才能看到,那並不是什麼地毯,而是宛如活物般還在不停向四周蠕動的褐色濃漿。
此情此景有種莫名的熟悉,令得孔璋眉頭一皺。
一念之間,孔璋忽然想起了曾經見過與這類似的,就是在元辰道尊那界天中,自己曾經遇到過的腦蝸。
腦蝸當時寄居的地方,便是把當地的環境改造成類似那地下的褐色濃漿似的。
難不成這處靈境竟然有腦蝸的觸角?
而這和尚若就是心如禪師所說的諸法空相禪師,為何剛才自己大敗心禪宗時,他竟然忍得住不出手?一時間孔璋不由疑雲大生。
“這位施主想必就是今日前來為難本宗的人了?”那年老僧人並不起身,仍是坐在原處緩緩的道。
他輕輕拍了拍伏在身前的滅度和尚的身子,“滅度便在此,不過老僧既然答應了別人所請,便須得護全他,施主若能勝過老僧,便可將他帶走,若是輸了,便請與老僧同留此地,參上千年枯禪。”
孔璋正欲回答,忽然識海察覺到一陣變化,臉色立變。
電光石火間他忽然間明白了許多,露齒一笑,“誰說我一定要帶走他的?”
他身上虛影立生,與滅絕師太大戰時所用過的聖階力場立生,剎時間破開此處靈境的空間屏障,虛影宛如飛散般狂洩而走。
“不好!”老僧大急,站了起來。
但隨著他站起來之勢,地上那褐色濃漿瘋狂的蠕動。
之前不論如何蠕動,但怎麼都脫不出這裡許之地,便像那邊緣有一層無形屏障一般。
隨著老僧這一站起來,這些褐色濃漿竟然硬生生又擴充套件了丈許。
老僧連忙又坐了下去,但是卻已不能令得褐色濃漿退回來了。
這時靈境中遠處虛空一陣波動,卻是有一個人影硬生生撞了進來,手上還抓著三個和尚。
這人正是那在雲京城中一舉制伏了心禪宗三僧的那個模樣平凡的僧人。
他一撞進來,卻沒有看到孔璋,不由微訝道:“怎麼回事?”
那老僧諸法空相苦笑道:“這魔頭大出你我意料之外,竟然不止是天人境第四階,而是已經成就聖階,先前在外大敗敝師侄心如和貴宗滅絕師太,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