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數月過去,王瑞終究覺得不便,擔心被王啟年發現,於是藉口成日苦讀太過辛苦,需要時不時的出遊調濟一下為由,實際上卻是將兩人幽會的地點從王宅變成了現在的破廟。
只是今天這女子來得比往日遲,令得王瑞等過了夜。
往日都是王瑞一大早便騎馬出城,在這破廟相候,然後女子到來,兩人一起踏青效遊,走遍這靈州附近,快至天黑,然後女子離去,王瑞再快馬加鞭的趕回去,故王啟年從未懷疑過。
女子被王瑞一摟,身心俱軟,哪裡還抗拒得了愛郎,頓時就被摟在懷裡。
王瑞看著那張令人心醉神迷的俏臉,懷裡摟的是軟玉溫香般的柔軀,只覺小腹處一股暖熱升騰而起,便朝著那紅唇印了下去。
紅衣女子嚶嚀一聲,微翕雙唇,便要迎合愛郎。
兩唇相接,王瑞將懷中柔軀一緊,手指碰上了女子絲綬,便想解開。
誰知這絲綬卻像是鐵鑄似的,任他怎麼解都解不開。
女子將唇分開,笑道:“我這衣袍是受了宗門符法的,略具防禦之效,你一個書呆子哪裡解得開。”
王瑞與這女子認識雖已不短,但是從前也是以禮相待,只是今日情熱,才會從摟抱發展到親吻,進而還想解衣。
被女子這麼一笑,王瑞不由有些惱羞。
女子見王瑞臉色微變,心道糟糕,自己這話傷了愛郎臉皮,正待想拿話圓回,實在不行就自己解開衣衫任他溫存一番,免得真個著惱了。
就在女子想發話時,忽然有所察覺,臉色微變,衝前一步,拉住王瑞的手道:“外面有人。”
王瑞正在生氣,聽女子這麼說,不由一怔。
就聽外面果然傳來細微聲響,彷彿有什麼正在向這邊靠近。
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彷彿竟有數十人之多。
王瑞不由微微色變,這,這難道是自己與芷仙私會被父親發現了?
“外面什麼人?”王瑞硬著頭皮道。
外面的聲音動作一靜,想來是沒料到竟然會被人發現,繼而傳來快速走步移位的聲音,看這陣仗,竟然是將這破廟團團圍住了。
“裡面可是王公子?我家主人想請公子前去做客,盤桓數日。”外面傳來聲音。
王瑞微鬆一口氣,看來不是父親的人,不過莫名其妙要請自己去做客,也是非常詭異。
而且連家人都不知道自己出遊實際是和人在此私會,這些人是怎麼找到自己行蹤的,王瑞不由疑雲大起。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王瑞喝道,“為何知道我在這裡?”
他瞟了一眼女子,猶豫著要不要讓她先走。
女子卻搖搖頭,面色有些凝重。
這時候,外面的人卻動了手,破廟的牆在一陣塵煙土霧中倒塌。
王瑞也頓時看清了外面,這不大的破廟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圍住了。
牆一塌,推牆的兩個黑衣人便一呆,向著後面道:“師叔,這裡面竟然還有一個雛兒。”
“哈哈,原來這王公子在這裡是私會啊。”
黑衣人中一陣嘈亂,甚至傳來一些汙言穢語。
王瑞不由大怒,拉了拉女子,便要將她拉到身後。
不料一拉之下紋絲不動,卻見女子面色冰寒的道:“在下沈芷仙,敢問諸位將我和王公子圍住想做什麼?”
“沈芷仙?沒聽說過,我們是來請王公子前去做客的。”為首的黑衣人淡淡的道。
這時候就算王瑞再沒什麼閱歷,在牆被推倒後也知道這群黑衣人不懷好意了。
“在下一真島門下,請賣個薄面,讓我和王公子離去。”沈芷仙道。
“什麼一真島,你知道在哪裡嗎?”
“不知道,管他的,連這女的一起拿下,王公子做客,這女的我來侍候。”
黑衣人中繼續有人胡說八道著,聽得沈芷仙也是粉面漲紅,酥胸起伏。
為首的黑衣人眼眸微睜道:“一真島我也沒聽說過,不過看在姑娘也是修行門中人的份上,只要你即刻離去,我也不為難姑娘。”
“不行。”沈芷仙想也不想的道,說完才省起,臉色微紅。
她與王瑞數年前相識,繼而相愛,說起來也是冤孽。
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另一個卻是遠遊中土的女修。
這沈芷仙是東海一真島女修士沈傲君之女,其父不知是何人,生下來便從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