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孔璋才能藉著對法則的領悟險之又險的脫身,雖然這中間法則的傷害力仍然極強,換成別人未必的承受得下來,但對魔質來說,受了元磁神刀的攻擊都能恢復,要想殺死孔璋除非是把他一直困在法則影響之下慢慢煉化。
空間法則說到底是會把與法則不一樣的一切元氣能量都轉化成符合法則的元氣能量,所以兩種不同法則的力量撞擊在一起時,就像兩隻巨獸在互相吞噬,要麼你吃了我,要麼我吃了你。
在這種轉化下,原有的規則消失,換成生靈和修士,就代表生命的印跡都沒有了,而是被變成另一種型別的元氣能量。
就像剛才的血手人屠一樣,他最後的金丹和神魂都被法則之力湮沒改變。
不過,這是不是代血手人屠存在的部份元氣能量其實仍然存在的呢?只不過換了一種形式?
孔璋不由微微一震,消失的是血手人屠這個生命的印跡,某種程度上說血手人屠是代表了一種元氣能量存在的模式,損失的是這種模式,而不是這種模式下的能量。
就像我們用一堆泥組成了個球,然後把球重新再變成一堆泥,不見了的是那個泥球,但是組成的泥球的泥還在,我們還可以繼續用它捏成泥人,捏成泥馬。
那麼如果墨聖提過的端是確實存在的,如果的確是再也不可分割的,只要掌握了端,便可超越空間法則的限制。
孔璋忽然明白,墨聖所說的端實際上是直指本源的大道方向,恐怕比空間法則更帖近大道。
大道如果似江海,天人境修士只是掌握瞭如何游泳的話,那本源大道就是如何直接變成水。
孔璋長吁了一口氣,收起思索,對於大道的領悟也只能到此為止,一切都止於墨聖所說的‘端’。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且先去看看道門的另幾人與對手鬥得如何了。
孔璋恢復平時的模樣,駕起劍光往來路飛回,遠遠的便看到場中變化了。
卻見虞正南的道袍已破,露出一身熾光四耀的龍紋寶衣,與牟滄浪、嶽卓、楚歌吟站在一處。
他們的對面,屍毗子和一眾僕屍以及日巫等人不見蹤影,取而代之與他們對峙的是一艘浮空艦,上面佈滿了青色鱗甲,就像一隻猙獰的穿山甲巨獸一樣,透著陰詭狠烈。
孔璋心中微微一沉,連忙飛過去。
牟滄浪見到孔璋安全迴歸,不由微喜,畢竟夥伴無事,又多一份力量。
嶽卓也低聲道:“你沒事就好,那個血手人屠呢?”
孔璋笑道:“託你們的福,那傢伙被我引入一堆那種危險的光帶之中,我先一步脫身,他卻倒楣到了極點,連人帶刀被吸入了光帶之中。”
牟滄浪撫掌大樂道:“孔師弟當真有膽有識,換成是我,可不敢冒這險。”
孔璋裝作無奈的道:“我也是沒辦法,他有化血神刀在手,我的這把飛劍都抵敵不住,好在我看他似乎並不能完全操縱這魔器,所以閃遁起來雖然狠烈,卻是靈活不足。”
“蜀山派果然潛力無窮。”聽得孔璋如此說,虞正南也不由讚了一句。
“現在怎麼對付這龜殼?”嶽卓苦笑著對眾人道。
眾人重新將目光投向面前這艘浮空艦,這正是魔道五人組最大的依恃之一。
有此艦在,魔道一方本就可以直闖永珍宮所在,即使是遇上沿途的光帶都絲毫不懼。
剛才孔璋施計除去血手人屠時,牟、嶽、虞三人與對手展開一場大戰。
結果,牟滄浪連斬屍毗子七具銀屍,令得其心痛不已,於是放出了鎮派金屍,鎮派金屍整個煉屍宗也只有七具,如果能再煉出五具,便可以組成十二天魔陣。
但就是這一具金屍也勝過不知道銀屍多少,如果說銀屍只相當於真人境初境的修士,那金屍就相當於真人境巔峰的修士了,再加上屍毗子在一旁,牟滄浪立時險極。
嶽卓對日巫倒是有驚無險,日巫施展引神入體,引動了黑天諸魔中的蘇利耶殘魄之力,但嶽卓修習的是蒼穹派裂天劍訣,這一門劍訣威力至大,一發如風雷,兩人鬥得卻是難分高下。
宇文悲激鬥虞正南,一開始卻是宇文悲佔了上風,阿修羅神君是魔道一方碩果僅存的聖階修士之一,宇文的血河大法展開頓時把虞正南都困在其中,痛下殺手之際,卻被虞正南奇兵突出,破不了虞的護身寶衣,反倒差點被破去血河大法。
虞正南身上此時那件光芒四耀的寶衣正是崑崙派此次為他出山特地賜下的龍紋夜光袍。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