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三個年輕人,除此之外,房間內還有兩人,一人盤膝坐在一張繪著奇異符文的平臺上,在他身前,還有一人正凝神觀視,對正進來的老嫗和老翁卻是視如不見。
“玄機子,你現在可以說叫我們來做什麼了吧?”老嫗性急的問道,她當年欠了玄機子人情,難得對方肯動用這張人情牌,她求之不得,自然是希望越快知道能做些什麼。
老翁卻是看向那個正在凝神觀視的人,那人一身黑袍,身上隱有清香的藥味透出,只要稍稍走近他便能嗅得到。
玄機子正是那貌相清奇之人,身邊的三個年輕人都是他門下弟子,聞言轉首向老嫗和老翁道:“我請你們來,是想救人。”
“救人?”老嫗和老翁再次互視一眼,老嫗突然哈哈大笑。
“我說玄機子,你沒開玩笑吧?救人,你請來藥仙葛老鬼還算可以,讓我五毒仙嫗救人?殺人害人還差不多。”老嫗尖聲笑道。
老翁乾咳一聲道:“要救之人莫非就是那位坐在你八卦通天台上的?不過,如果我沒有看錯,在他面前那位便是丹鼎真人,有他在,我葛量豈敢冒頭。”
聽老翁如此說,五毒仙樞亦是一怔,八卦通天台,她亦有所聞,聽說是玄機子的一件法器,人坐在上面,溝通天地靈氣納入體內,速度十倍於平時,因此不論是予療傷還是修煉都大有好處。
通天玄機派人丁向來單薄,又醉心於術數,修煉上若非依仗此寶,早就沒落。
“葛藥仙既然到了,不妨也過來看看這位病人吧。”一直在凝神觀視病人的那個黑袍人忽然長身而起。
“丹鼎道兄,如何?”玄機子見丹鼎真人起身忙問道。
丹鼎真人搖搖頭道:“待彭嫗和藥仙也看看再說吧。”
那老翁葛藥仙一抱拳:“難得有機會與金鼎派宗主一起診治病人,那葛某也就獻醜了,不過這藥仙二字卻是旁人不知深淺給諢號,讓真人見笑了。”
丹鼎真人微微一怔,眼前這兩人俱是以前受了玄機子恩惠,因為眼前這病人傷勢十分怪異和棘手,所以才請來一起看看的。
這兩人雖然出身旁門,但是向來無大惡,那葛量有藥仙之名,是道門丹鼎派,嶺門溫家等幾處之外極擅醫術之人,只是替人治傷,必然要收受滿意的東西才肯出手。
姓彭的老嫗卻是性子古怪,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擅長毒術要和篆養毒蟲。
這兩人都是欠了玄機子的人情,一直找不到機會還,這次玄機子遣了兩名弟子御劍飛行前去請他們,他們聞聽後,立即趕來,倒是那兩名弟子被拋在後面了。
老翁走到那病人面前,這病人卻是古怪之極。
光看臉相,生機盈然,並不似有病,反倒像是處於精力瀰漫的時候。
再仔細一看,老翁皺起眉頭,伸手一探,將病人的手腕抓住,目光落處,那腕脈處隱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綠氣。
第一百六十七節 救人(中)
“還真有點古怪,似乎用得上你彭老婆子。”葛藥仙嘆了口氣。
“是嗎,還真用得著老婆子?”彭嫗有些不信的走上前去,也看了看那病人。
那病人一身道袍,貌相已老,緊閉雙眼坐在那餘款八卦通天台上,臺上隱有光華亂轉,每轉一次,隱隱能感覺到有能量傳和那道人體內。
但是偏偏從他身上傳來中人慾嘔惡臭,極是難聞,先前有丹鼎真人坐在他面前,藥香中和了那股惡臭,故還不覺得,現在卻是越發明顯。
彭嫗收回有些貪婪的目光,重新落在那“病人”身上。
忽然間她面色大變,扭頭向老翁道:“難怪你剛才說用得著我,他中了蠱。”
“不止是蠱,不知道兩位還看得來什麼沒有?”玄機子道。
“慚愧,我只看出來有兩種傷勢,一種是中了蠱,而且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是當年百蠱門威震南疆一帶的七大惡蠱之一的攝魂控心蠱。老夫對於治傷略有心得,但是對於這蠱卻是一知半解,恐怕彭婆子出力更有把握一些。”葛藥仙面色凝重的道。
“還有一種,似乎是被什麼近似於殭屍的妖物噬傷了?他的部份身體已經開始僵化,如果不解去此屍毒,百日之後極是麻煩。這個,我倒是可以效勞。”
“我老婆子沒本事,就只看得出來中了攝魂控心蠱這一種。算你們找對人,也算是他運氣好,他身上這蠱雖然厲害,但是很奇怪,我看這些蠱蟲身上似乎沒有蠱母的印記,屬於無主之物。如果是這樣,我倒是可以憑藉我身上的蜘蛛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