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玄朗聲道:“掌門師兄和寂悔師兄都已如此,師弟哪裡還會藏私,為了少林寺的百年榮辱,師弟的些許功夫便是都傳給寂遠師弟也無妨。”寂玄瞧了瞧寂遠,又道:“‘金鐘罩’乃為達摩祖師所創,雖位列少林寺四大神功之一,然吐納運氣之法並不難,難只難在要以高深的內力為根本,內力愈強,所發揮的威力也愈強,若是你能運使自如,定能勝過師兄。只是這金鐘罩的功夫對兵刃類外功招數御防強,對內功的消減卻是有限,你要切記切記。來,師兄這便將吐納運氣之法傳授與你。”說罷,將金鐘罩的功夫悉數傳給了寂遠。
寂遠雖口舌拙笨,卻是心靈聰慧,這金鐘罩的武功果然又不繁複,一盞茶功夫便全然記住,又依寂玄指點,使了幾遍。寂玄一見,如塵師叔的內力果不同凡響,寂遠片刻功夫,所使的金鐘罩已達到自己的七八成功力,再加上體內蘊藏的內力自然生成的護體之力,當真令人匪思。
寂悔、寂苦一見,均是心中歡喜,四人又商議一番,便朝大雄寶殿而去。
第五回(第四回)人已去,水空流
寂悔、寂苦、寂玄、寂遠四人離開時間頗久,此時已將入午時,當真急壞了偏殿中的群豪,不停的詢問少林方丈出來與否,顧劍成、寂難等連同少林群僧,也都是心下焦急,人人顧盼。
正在群豪不耐其煩之時,忽地知客僧來報寂難道:“師叔祖,掌門方丈已在大雄寶殿恭候,請師叔祖引諸位俠士移步到正殿。”群豪中年輕之人,早已迫不及待奔了出去,其他人也是心急腳快,只聽得兵刃嗆啷之聲不斷,二三百人一同湧向了大雄寶殿。
待眾人到時,見場中站著四人,正是寂苦、寂悔、寂玄和寂遠,寂難和寂空疑惑的瞧了一眼四人,也未做聲,便站在方丈寂苦身後,顧劍成則在幾位高僧旁側三丈開外站定。
寂苦面露慈和,見眾人入場畢,朗聲道:“叫諸位好等,老衲當真罪過,還望諸位恕罪則個。”群豪一聽,倒是心中不悅減了甚多,紛紛回道:“方丈不必客氣,既然貴寺之事已處置完當,就繼續比過罷,我等可是等得心急的很。”
寂苦道:“諸位朋友,切莫心急,這比試定是要比過的,只是我等幾把老骨頭哪裡還經得起如此折騰?恰巧昨日我少林寺如塵師叔收了一名弟子,法號寂遠。寂遠師弟得如塵師叔親授,武功可謂高深莫測。”
大雄寶殿之內年齡長者自是聽過如塵,更知道當年大戰谷斷塵之事,年輕之人也是聽長輩多次提及,此時此景提到此人,人人心中都有種莫名的驚奇和興奮。
寂苦續道:“顧施主武功高明,令人佩服之至,寂遠師弟雖年齡尚小,卻也是寂字輩師父,與顧施主比試切磋,也未有辱顧施主身份,且此次良機難逢,正好也讓顧施主指點寂遠師弟幾招。不知顧施主意下如何?”
顧劍成一聽,抱拳道:“晚輩冒然上得貴寺討教,一切客隨主便,靜聽方丈吩咐便是。只是不知寂遠大師卻是哪位?”
大殿之內的千餘人均翹首以盼,看看這寂遠卻是何人?
寂苦道:“寂遠,過來見過顧施主。”寂遠聞聲,忙近身上來,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小僧見過顧施主。”
寂遠話音一落,少林群僧也忘了幾位寂字輩高僧在此,紛紛交頭接耳,議論開來,人人疑惑不定。
武林群豪雖見這寂遠與先前的慧遠甚是相像,卻也不明其中緣由,自是沒去考慮章法禮儀之事,不過對寂遠如此年紀輕輕便成了寂字輩“高僧”,都頗感意外,更為不解的是還要代替寂難禪師同顧劍成比武切磋,而這寂遠又是如塵大師的徒弟,均是又驚奇又盼望,都想瞧上一瞧這寂遠究竟怎生了得。
顧劍成則是吃驚的瞧著寂遠,心奇道:“這小師父,難不成又有何奇遇不成?一夜之間,竟搖身一變成了寂字輩師父,還學了一身奇功,當真令人匪夷所思。”明覺更是吃驚得目瞪口呆,一張嘴張得老大,半天才勉強合上。
正在眾人充滿吃驚、猜疑、盼望之際,寂難朗聲道:“阿彌陀佛,掌門師兄,此事非同一般,如此處置,豈不是有亂章法,恐為天下人所恥笑。”聲音雖不甚響亮,卻是壓過了所有人的唏噓之聲。
眾人一聽,紛紛停了議論,一齊瞧向方丈寂苦。寂遠偷睨了幾眼寂難,見寂難全無平素的慈和之態,面目鐵青,嚴肅之極,不免心中惴惴惶恐起來。
寂苦道:“此事說來頗有些繁複,也算是如塵師叔同寂遠師弟的緣份所致。寂悔師兄、寂玄師弟均知此事,也認同師兄的做法。”寂悔、寂玄一聽,一齊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