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黃衣聖使警覺道:“是誰告訴你的?是誰說本聖使會殺了那五個沒用的廢物的?”黃衣聖使面目嚴肅,目露兇光,雖是逼問慧遠,卻令眾人嚇得膽戰心寒。
未待慧遠言語,便在此時,先前廳角處一直死氣沉沉的五個人,兀地跪在地上,猛地磕起頭來,爭先恐後道:“聖使饒命,都是我等太無能,聖使饒命,都是我等太無能······”五人說一遍便磕一個頭,五人深知朱雀宮不喜人巧辭強辯,說的愈多反而死的愈快,因此不斷重複著這一句話。慧遠一見,心念這五人便是太姥三煞和雁蕩雙雄了。
黃衣聖使卻似沒有聽到看到一般,瞥也不瞥上一眼,說道:“你識得這五人?”慧遠說道:“小僧不識得。”黃衣聖使說道:“你既不識得,幹麼來為他們求情,就不怕本聖使連你一起殺了嗎?”慧遠道:“這個······小僧倒是沒有去想,只是希望女施主大發慈悲之心,放過他五人。”
太姥三煞和雁蕩雙雄聽到黃衣聖使說“連你一起殺”,更是心涼半截,陡的一人站起身來,聲嘶力竭的吼道:“反正是一死,雁蕩雙雄豈是貪生怕死、苟且偷生之輩,大哥,和她們拼了!”說罷,舉刀便朝黃衣聖使砍去,此人正是雁蕩雙雄老二燕北飛,老大燕南飛見二弟如此,也從地上一躍而起,大喝一聲:“死便死了,免受這窩囊氣!”同雁北飛一齊朝黃衣聖使攻將過去。
黃衣聖使冷哼一聲道:“既然這麼想死,本聖使便成全你們。”慧遠一見,心下焦急,忙勸道:“諸位施主住手,切不可傷人性命才是!”
哪有人去理會慧遠所說,黃衣聖使身形一閃,手中長劍連點,有如漫天雪花隨風飛舞,將雁蕩雙雄籠罩於劍光之中,這便是朱雀宮蒼穹飛雪劍法中的一招。雁蕩雙雄眼見無數劍光刺向自己,忙轉攻為守,護住身上要害,雖是如此,仍是較黃衣聖使慢了甚多,但見劍光閃處,只聽得啊啊兩聲慘叫,黃衣聖使已然還劍入鞘。
再看雁蕩雙雄,卻似僵住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大廳之內悄無聲息,眾人的目光都聚在雁蕩雙雄的身上。兀地二人身子倒地,血水從喉頸間一條三寸長的口子中汩汩流出,已然命喪於此。
慧遠還是第一次見到殺人,悲切、憐憫、同情、憎恨、慈悲之情一同翻湧,心中百味雜陳,愣了一下,便撲到雁蕩雙雄的身旁,為他們捶胸推拿,以期救得他們性命。兀自忙了大半晌,二人喉頸已斷,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得了,慧遠抱著二人屍體,悲切之極,口誦《往生咒》道:“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慧遠本已髒亂狼狽不堪,此時又弄得一身血水,當真是狼狽之極。
眾人默不作聲,看著慧遠,各人心中所思所想卻不盡相同。
黃衣聖使用劍抵在慧遠咽喉處,厲聲問道:“小和尚,是誰告訴你本聖使會來此處?快說!”黃衣聖使心知此次大會所為事項重大,萬萬不可被他人知曉,尤其是少林寺這等大門大派。
慧遠抹了抹淚水和鼻涕,嘟囔道:“女施主忒也狠毒,殺了人竟似無事一般,別說小僧不識得告訴的人,即便識得,也是決計不會告訴女施主,免遭女施主的毒手。倒是女施主罪孽如此深重,死後定會入得阿鼻地獄,永受無盡苦難。”黃衣聖使一聽,氣憤異常,說道:“少說廢話,你到底說不說?”慧遠並未答話,索性閉上雙目。黃衣聖使見狀,倏地一劍朝慧遠咽喉削去,眾人一見都料慧遠是必死無疑的了。
便在此時,黃衣聖使心下一轉:“若是我親手殺了少林寺的和尚,日後少林寺追究起來,宮主必定拿我問罪。”念及如此,劍刃貼及慧遠皮肉處陡地收住,劍刃只需再遞得半寸,慧遠的命便沒了,庭上眾人看得真切,心下確是齊喝了一聲彩。陸長風自忖道:“自己練劍三十載,竟遠不及這位二十五六歲的女子,看來朱雀宮的武功著實了得。”
黃衣聖使掃視眾人道:“哪個願意效勞,將這個不知何處跑來的瘋和尚拉出去殺了?”黃衣聖使故意將寂遠說成瘋和尚,又說是“不知何處”,避開少林寺不提,倒是頗有心機。眾人也都知黃衣聖使的用意,誰都不願背了這個樑子在身。眾人正自你看我,我看你之際,忽的人群中一人粗聲粗氣的說道:“我來,我願意為聖使效勞!”
說話之人正是杜大海,有此殺了慧遠的機會,還能討好聖使,怎肯放過?只是他人粗心更粗,不知其中玄機,黃河老怪仇萬鈞此時想攔也不敢攔,只能唉聲嘆氣,埋怨老八收了此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弟子。
杜大海手提大砍刀走至慧遠近前,說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