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去哪裡?”寂遠搔了搔腦袋,說道:“小僧······小僧不曉得。”
矮胖女子一聽,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只可惜這笑聲太過難聽罷了。粗莽漢子見狀,倒是氣得壞了,抓著寂遠胸襟的手上猛一加力,將寂遠撲通一聲摔倒在木箱之中,憤怒道:“他奶奶的小兔崽子,竟敢戲弄你三爺爺,看我不把你砸成肉泥!”說罷,掄起狼牙棒朝寂遠砸去,旁邊的矮胖女子剛剛也受了寂遠的氣,也不加阻攔,口中還慶幸道:“對,先砸死他,再扭了他的腦袋去餵狗!”
眼見狼牙棒要砸在寂遠的頭上,寂遠已是萬念俱灰。就在這瞬息之間,忽地一物事從門外迸射進來,聽得鐺的一聲響,正擊在狼牙棒上。粗莽漢子手上一抖,狼牙棒緊貼著寂遠的肩頭砸了下去,咔嚓一聲,正砸在木箱之上,將木箱砸得粉碎。
形勢陡變,三人不約而同朝射進來的物事瞧去,竟是一枚圓形方孔的銅錢。僅是一枚銅錢便將粗莽漢子勢大力沉的狼牙棒擋向一邊,足見此人武功內力非同一般。
粗莽漢子同矮胖女子一瞧之下,同時叫道:“老二!”“二哥!”話音剛落,門外人影一閃,一人已飄身進了廟宇。
寂遠一瞧,見此人年紀在三十上下,濃眉大眼,面目清俊,周身上下乾淨利落,確是一位英俊男子,尤其是此時站在粗莽漢子和矮胖女子之間,更顯風流倜儻,儀表不凡。
英俊男子背手而立,細細打量著寂遠。粗莽漢子道:“老二,你幹麼要救這小兔崽子,他是你的私生子麼?”英俊男子卻不搭理粗莽漢子,仍是瞧著寂遠。
矮胖女子悻悻道:“二哥,你的武功長進不少阿,剛剛那枚金錢鏢打得可真是俊的很,甚麼時候也教教四妹唄。”粗莽漢子聽得矮胖女子趁機諷刺自己,忿忿道:“俊個屁,我看你馬屁倒是拍得俊!”矮胖女子道:“老三,你竟敢說二哥的鏢是個屁?”粗莽漢子漲青著臉說道:“我······我才沒說,是你說的。是罷,老二?”
英俊男子道:“好了,都少說廢話,我有正事要辦。”粗莽漢子說道:“正事?甚麼正事?我的金銀珠寶都泡湯了,都是因為這個小兔崽子。不行,越想越氣,我要扭了他的腦袋才行!”矮胖女子道:“老三,你少說兩句會死阿?聽二哥把話說完。”粗莽漢子道:“老二都沒說話,你瞎叫喚甚麼?想打上一架麼?”
還未及矮胖女子言語,英俊男子道:“你們再廢話,我便用銅錢堵了你們的嘴!”粗莽漢子同矮胖女子一聽,忙住了口,不再言語,想是二人對英俊男子的金錢鏢頗有忌憚。
英俊男子見二人不再言語,方問寂遠道:“你便是少林寺的寂遠?”寂遠一驚,沒料到此人竟識得自己,自忖道:“難道是剛剛自報家門之時,這位施主一直躲在外面偷聽到的?”遂道:“小僧正是。”
還未及英俊男子言語,粗莽漢子忽地驚訝道:“哇,老二,連他叫甚麼你都知道,難道他真的是你的私生子?”矮胖女子道:“老三,瞎說甚麼?老二不過剛大他十來歲,怎會是私生子?”粗莽漢子恍然道:“不是私生子?啊,對了,那就是老二的親弟弟,準沒錯了。”英俊男子厲聲道:“老三,你是不是屁股又癢了?”粗莽漢子忙又住了口,還伸手摸了摸屁股,想必是這屁股之前被英俊男子打得著實不輕。
英俊男子問寂遠道:“寂遠師父,聽聞你知道日月同輝寶盒的所在,不如早早說了罷,免得大家多費唇舌。”粗莽漢子同矮胖女子一聽,都是吃驚不已,粗莽漢子道:“甚麼?他居然知道日月同輝寶盒在哪裡?”矮胖女子也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阿。”英俊男子並未言語,仍是盯著寂遠,此時目光之中已是多了幾分兇狠。
寂遠心知這三人都是一起的,這個英俊男子還是那二人的二哥,恐怕比那二人還要兇惡,怎可告訴他真相?遂道:“小僧不知甚麼日月同輝寶盒,便是聽也沒聽過。”英俊男子陰惻道:“是麼?你當真不知?”寂遠道:“當真不知。”英俊男子道:“那可就怪了,剛剛回來的路上,怎麼有人告訴我,他們要押送一個叫寂遠的和尚去斷龍岡······”還未待英俊男子說完,粗莽漢子晃著大腦袋搶著道:“押送寂遠?是不是那個甚麼遠鏢局?那些人可都是我殺的,怎麼樣,老二?這次你可是親眼所見,我以一敵二十幾,還順手扭了幾個腦袋,沒吹大氣罷。”英俊男子道:“你還有臉說,老大說多少次了,斬草要除根,免得日後平添麻煩。再有下次,我看被扭腦袋的就是你了!”
粗莽漢子嘟囔道:“怕甚麼?他們若敢來尋仇,來一個我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