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詠慈有多喜歡伊人,仁念慈看得比誰都清楚。以前搶了哥哥的女人,他頂多就是生氣地罵幾句,過些日子又去找新的女友了。奪走伊人時,仁詠慈眼中那絕望的神情,仁念慈到現在還記憶如新。就算從哥哥手裡搶走韓笑笑,他也沒有露過那麼悲慟的表情。伊人對於仁詠慈來說是絕對特殊的,這一點仁念慈確定,所以才有膽子過來尋求庇護。
等了很久門內都沒有動靜,仁念慈又按了一次門鈴。汽車還停在路邊沒有走,司機下車,對仁念慈說:“我們陳少爺說了,如果不行就送仁少爺和伊小姐回去他那裡。”
“應該沒有問題。”仁念慈盯著門內的白房子,突然大叫道:“仁詠慈,別像只烏龜一樣縮在殼裡,你不敢見我麼!”
伊人不知如何是好,很想見那個被她辜負的少年一面,卻又怕聽到他說出惡毒的話,甚至他不肯出來見她,都會令她難以承受。他們就在外面等著,仁念慈偶爾罵幾句,故意要激怒裡面的人,但是拖了很久都沒有動靜。
“他不會出來的。”伊人哀傷地說:“他不想見我們。”
仁念慈又對著裡面喊:“你一定要看到仁恩慈把伊人害死了才會舒服嗎?那好,你繼續躲著吧,以後你看到伊人和孩子的屍體不要後悔!”
話說到這個份上,伊人都聽不下去了。仁念慈太過分了,幹嘛咒她咒得這麼狠,會嚇死人的!她扯著仁念慈的胳膊說:“我們走吧,別在這裡煩他,他說過不要見我們兩個人的。”
“你錯了,他已經出來了。”仁念慈指著鐵門說:“他捨不得你。”
伊人轉身,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一時反應不過來。他瘦了,也高了,頭髮長了不少,短短几個月不見,身上隱約透出成年男子的氣質。臉還是那麼精緻漂亮,可是這個人已經不是她所熟稔的那個仁詠慈了。
伊人發呆,仁念慈撇嘴道:“比以前更拽了。”
仁詠慈不徐不急地走到門口,三個人隔門互望。仁詠慈開口問:“你們來幹什麼?”邊說邊按動開關,將大門開啟。仁念慈走近一步,與哥哥面對面地說:“我們遇到些麻煩,想請哥哥幫忙。”
“幫忙?很好,你真有臉說。”仁詠慈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仁念慈的臉上。巨大的聲響在靜深中異常突兀,伊人一驚,繼而全身顫抖。那一掌打得結結實實,估計仁念慈的臉得腫上好幾天。
混血少年頭歪向一邊,慢慢地緩過神,微笑扯得麵皮疼,表情變得詭異可笑,“還真打啊。”
“打你是輕的,要是我身上有刀,先在你肚子上捅一刀才痛快。”仁詠慈說得咬牙切齒。伊人從未見過他這麼兇悍的樣子,嚇得後退一步,躲在仁念慈身後。仁詠慈注意到,眼神一暗,說道:“我不會幫你的,快點滾開,別在我家門口吵。”
“都叫你打了,還不肯幫忙,豈不是白打了?”仁念慈痞痞地笑道:“我今天來了就不會走,你要麼放我們進去,要麼就等著替我和伊人收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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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詠慈知道仁念慈無賴,可真見到這小子犯渾,他也無可奈何。罵不走,就動手打走,想到這裡仁詠慈又舉起手。仁念慈早就加了心眼,見勢頭不對,立刻閃到一邊。仁詠慈和伊人之間少了阻擋的人,在燈光下互相打量。
仁詠慈心中發酸,手收了回去,說道:“肚子這麼大了,就別出來瞎跑。”
伊人眼睛紅了,他還是在意她的。仁念慈心中更有底,解釋道:“我也不想帶她出來,可是仁恩慈不放過我們。你知道伊人懷的孩子是你的吧?”
“那又怎樣?”黑髮少年冷冷地說:“你把她玩夠了,就用這種藉口丟給我麼?”
“不是丟給你,是放在你這裡存幾天。我那邊已經被仁恩慈盯上了,實在太危險。”仁念慈好聲好氣地說:“伊人若出了事,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你不要意氣用事。”
“你現在和我講道理嗎?”仁詠慈連連冷哼,“這世上最不要臉,最不講理,最下流無恥的人就是你。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教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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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念慈不反駁,笑嘻嘻地聽著仁詠慈罵自己,多難聽也不動氣。這是他欠哥哥的,所以哥哥現在發發火氣很正常。以前他野心太大,覺得自己可以搞定一切,從未將軟弱無力的哥哥放在眼中。近來仁恩慈聽聞伊人懷孕之事,小動作頻頻,仁念慈終於明白憑他一己之力,很難在複雜的家庭鬥爭中保全自己。仁家上下幾十口人,值得相信的只有仁詠慈,因為這個傢伙單純簡單,笨是笨了些,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