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多兇老師都不會管,反正哭累了自然就不哭了。現在她遇上兩個重視自己的男孩,已經知足了。
過了一陣,仁詠慈從房間裡出來,淡淡地說:“奶奶要留我們吃晚飯。”
仁念慈問:“你吃得下麼?”
仁詠慈扯著嘴角說:“你敢走麼?”
仁念慈羽翼未豐,自然不敢駁老人家的面子。家中下人待仁詠慈周道許多,端茶送水,問小少爺要不要吃茶點。仁詠慈說:“我累了,去上面的房間歇一會兒。”說完領著伊人和弟弟到他的房間去。進屋,關門,仁念慈不無羨慕地說:“你在這裡還能有間屋子。”
仁詠慈回:“如果你有本事,可以把整幢房子都搞到手。”
仁念慈笑笑,溜到窗邊看外面的風景。有山,有樹林,鬱鬱蔥蔥的,炎夏裡住在這種地方,吹著清涼的山風,確實舒適。男孩呆了一陣,回身看到女孩已經躺在床上睡下了,哥哥則坐在床邊凝視她的臉,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像哥哥這般用溫柔的眼神看著伊人呢?如果是,那還真件可怕的事情呢!曩昔冷酷絕情的少年,現今化成一灘春水,柔軟得一點稜角都不剩了。
“你喜歡伊人什麼?”仁念慈意識到自己出聲時,話已經說出口了。
仁詠慈抬頭瞅他,淡漠地回:“就是喜歡,說不出原因。”靜默片刻,又補充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真心喜歡她,沒有別的算計。”
仁念慈的嘴角彎出譏笑的弧度,涼涼地說:“你當初怎麼和伊人在一起的?據我所知,你想報復韓笑笑,但是手下抓錯了人,這才將錯就錯地強佔了伊人,是這樣吧?”語氣相當肯定,仁念慈對於自己的資訊來源很有把握。
仁詠慈雲淡風輕地回:“你向來比我高明,居然安排奸細在我身邊。”若是鬥心眼,他從來沒贏過弟弟,比到現在不承認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