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像似的。“放你孃的驢屁!”
“什麼屁不好放,單放驢屁?”曉荷覺得質問的非常的得體,心中輕鬆了些。
17
孫七,李四媽,瑞宣,李四爺,前後腳的來到錢家。事情很簡單!錢孟石病故,他的母親與太太在哭。
李四媽知道自己的責任是在勸慰兩位婦人。可是,她自己已哭成了個淚人。“這可怎麼好噢!怎麼好噢!”她雙手拍著大腿說。
孫七,淚在眼圈裡,跺開了腳!“這是什麼世界!抓去老的,逼死小的!我……”他想破口大罵,而沒敢罵出來。瑞宣,在李四爺身後,決定要和四爺學,把一就看成一,二看成二;哀痛,憤怒,發急,都辦不了事。儘管錢老人是他的朋友,孟石是他的老同學,他決定不撒開他的感情去慟哭,而要極冷靜的替錢太太辦點事。可是,一眼看到死屍與哭著的兩個婦人,他的心中馬上忘了棺材,裝殮,埋葬,那些實際的事,而由孟石的身上看到一部分亡國史。錢老人和孟石的學問,涵養,氣節,與生命,就這麼胡里胡塗的全結束了。還有千千萬萬人的生命,恐怕也將要這麼結束!人將要象長熟了的稻麥那樣被鐮刀割倒,連他自己也必定受那一刀之苦。他並沒為憂慮自己的死亡而難過,他是想死的原因與關係。孟石為什麼應當死?他自己為什麼該當死?在一個人死了之後,他的長輩與晚輩應當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