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臉不要臉!你看著,從此再不坐他的車!”說罷,他在屋中很快的來回走了兩趟,倒好象是自己剛剛打完人似的那樣發著餘威!
“算啦吧,你!”大赤包發著真正的餘威,“連個拉車的你都治不了,你沒長著手嗎?你家裡的小妖精幫著拉車的說話,你也不敢哼一聲,你看你,還象個男子漢大丈夫!多咱你的小婆子跟拉車的跑了,你大概也不敢出一聲,你個活王八!”她的話裡本也罵到桐芳,可是桐芳已躲到自己屋裡去。象得了勝的蟋蟀似的在盆兒裡暗自得意。
冠曉荷微笑的享受著這絕對沒有樂音的叫罵,決定不還口。他怕因為吵鬧,說喪氣話,而沖壞了自己的好運。他又走到鏡子前,細細端詳自己的印堂與眉眼:印堂的確發亮,他得到不少的安慰。
冠太太休息了一會兒,老聲老氣的問:“你僱車幹嗎?難道這時候還跟什麼臭女人拿約會嗎?”冠先生轉過臉來,很俊美的一笑:“我出去乾點正經的,我的太太!”
“你還有什麼正經的?十來年了,你連屁大的官兒都沒作過!”
“這就快作了啊!”
“怎嗎?”
“一朝天子一朝臣,你還不明白嗎?”
“嗯!”大赤包由鼻孔裡透出點不大信任他的聲音與意思。可是,很快的她又“嗯”了一下,具有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