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老師道:“你什麼時候搬?”
於湘道:“現在就可以搬,我的行李都還堆在學校宿舍裡打都沒開啟呢!”
冉老師道:“那我可以用車幫你把行李運過來。”
於湘拍手道:“真的?!那實在太好了!”
說話間這一老一小就旋風一般拉行李去了,剩下我在於湘的房間裡發愣:效率也太高了吧?我嘆了口氣,正準備轉身離去,突然在這間房子的牆壁上又看到了那個面具。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仔細看時,那面具後面彷彿有眼光在閃動。我把心一橫就用力把寫字檯拖到面具下面,站在寫字檯上就去摘那個面具。
面具後面當然什麼也沒有,我嘲笑了自己一下,把面具掛了回去。等我重新站到地上,突然發現原來放寫字檯的地面上有張紙片兒。
我撿起來一看,是一張照片,上面一個年紀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不美,眼神非常堅定,給人一種很凜厲的感覺。這人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是誰。
照片翻過來還寫了字:“送給XX(寫這個兩個字的地方被人撕去了一層)”。落款是:“周然,1999年9月,於英國”。照片的背景看了也眼熟,我眼睛往屋子一溜,好像就是在這間屋子裡照的,女孩子身後的衣櫃就是那個衣櫃。
難道是以前這屋子裡的房客?我想了想,房東真小氣,屋裡的傢俱快十年了也不換換。我把寫字檯拖回原處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那張照片被我放到了自己的抽屜裡。
第十一章 打不開的照片
不一會兒於湘就帶著行李來了,歡天喜地的在隔壁收拾,一個勁兒的誇獎冉老師的房子好。這時我才體會到英國的房子確實是不隔音,恨不能於湘在隔壁翻頁書我都能聽見。
突然想到冉老師和我住在一起,除了偶爾發出的一些古怪聲音,我好像從來沒有聽到過她的動靜,聯絡到她陰陽怪氣的舉止很是害怕了一下,但是又安慰自己說,老年人行動輕,何況她又是住樓下。
胡思亂想間聽到於湘的房間內傳來一陣熟悉的樂曲聲,竟然是我的屏保“面具”的音樂五朵花!我不由自主就跑到於湘的房間外,門都沒敲都衝進去了。
果然,於湘的膝上型電腦正在執行著和我一模一樣的屏保,我震驚的問:“於湘,你的屏保,哪裡來的?”
於湘被我嚇了一跳,撫著胸口道:“你怎麼突然跑進來了?這個屏保?呃,我不記得了,應該是別人發給我的吧,怎麼了?”
我喃喃的道:“這個屏保,我也有。你……怎麼可能會這麼巧?這個,你從哪裡得到的?”
於湘不以為然的道:“說了我不記得了,不過肯定是誰傳給我的。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現在不是不管有什麼新鮮玩藝兒都傳的人手一個嘛。”
我緊張的看著於湘的電腦,以前光注意化妝的美女,這回仔細看了看窗戶,發現窗戶外是一棵樹。有點像我到這裡的頭天晚上從衛生間的窗戶看到的那棵。
這時候歌聲響了,我問道:“你聽得清唱得是什麼嗎?”
於湘兩眼看天道:“好像是‘五朵花,五朵花,它們全都凋謝啦。一朵花,一朵花,一朵花已經不能說話……’後面聽不清了,不知道是誰唱的,聲音好低哦。”
我對這屏保可沒有於湘那麼鎮定,但是又想不出什麼害怕的理由。轉頭又看到那個面具,就道:“哎,那個面具,看著有點怪怪的。你如果不喜歡,可以叫房東摘下來。”
於湘道:“摘下來幹什麼?這可是我房間裡唯一的裝飾。”她打了個哈欠道:“不行了,封鈴,我真不忍心打斷我們在一起的甜美時光。但是我一直缺覺,好不容易到這個安靜的地方來,我要睡覺了。哎,對了,封鈴,咱們明天早上照相留念吧!”
有於湘來住倒不覺得這房子陰寒了。晚上我睡得很好,一大早又被於湘拉到房子外面拍照,說是要寄給家裡人看,我拗不過她,只好搔首弄姿在房子外面和房間裡面和於湘互相照了許多張照片。
出門上學的時候於湘又硬要我和她一起戴李颸送的那對黃水晶耳環,我想起陳佈告訴我的話,但是到底沒好意思把另一隻耳環從於湘那裡要過來。
放學時於湘到學校去辦退宿舍的手續,叫李颸和我不用等她。我和李颸走出學校,我正準備回家,李颸突然道:“你在市中心散過步嗎?”
我搖頭,來到這邊光忙著熟悉環境和辦理各種手續了,哪裡有這麼閒暇的舉動?
李颸道:“一起去轉轉吧,B市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