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鬼臉,便扭頭扯著杜舒雲進主屋。
王勝撓撓頭,直愣愣的看著香兒傻笑,好一會才去把剩下的東西搬了去。
杜舒雲回頭朝著李默笑了笑,眼神曖昧的在香兒和王勝兩人之間流轉,李默會意,笑笑又繼續搬東西去了。
“拉著我幹嘛,是不是有什麼私房話要跟姐姐說啊。”杜舒雲調笑道。
香兒把臉歪到一邊,“姐姐,你再不正經我可不理你了。”
“男婚女嫁哪有不正經的?我看王勝人不錯,知根知底的,又是一個村的,敢對你不好直接讓你姐夫把他狠狠削一頓那也是十分容易的,而且看他對你應也是十分中意的,每次一看到你魂都不知道飛哪去了。”
杜舒雲半真半假道,雖然從前世看香兒此時也才十七歲,還未成年,但是入鄉隨俗,已到適婚年齡就要為香兒做打算,否則真是按照以前的標準,那可真要成嫁不出的老姑娘了,這裡對老姑娘可是不寬容的。
“姐姐!”香兒咬著下嘴唇,一臉憤憤模樣。
杜舒雲只無奈搖頭,“我這並非說的玩笑話,明兒我們收拾好請里正過來吃飯,到時候必是會把給你落戶脫奴籍的事一併說了,你到時候便是真正的自由身。我是你姐姐,是你唯一的親人,必是要對你終身大事做打算的,咱們小戶人家不求榮華富貴,就求找個個踏實過日子的,你如今是正好年紀,若是看上誰莫用害臊,直接跟我說,我給你做主。”
香兒此時平過氣來,依然有些彆扭,“我知道,只是現在還不想想這些事。”
杜舒雲也換做一副嚴肅模樣說道:“我也不逼你,只是希望你明白,既然脫了奴籍,與我做了姐妹,那就是真真正正一家人,我不再是你的主子,並非我的附屬,一切以我為中心,你也要為自己考慮。”
香兒有些哽咽,緊緊咬住下嘴唇直點頭,半響才道:“我知道的。”
杜舒雲這才舒展開來,奴這一字深入香兒心底,雖然從前一直感情甚好,但是畢竟他們不是隻生活在兩人世界裡,外界的影響讓一些觀念根深蒂固。雖說沒人天生是奴隸,可是環境的影響讓人即便脫了奴籍,在心裡還是有些與人不同,尤其香兒這種在大戶人家裡長大的丫鬟,平日的管教更是嚴明。
香兒道:“對了,姐姐剛才那山娃子來了,你和姐夫都不在,他想問我們是否要僱工。”
山娃子一家以前便是靠他父親給人做活養家,現在他父親已經去世,他和母親靠點手藝活過的十分辛苦,便想給人種地幹活,可是這中坪村家裡都有個健壯青年,地也不算多,自個就能折騰好,就算勞力不夠的,周圍村莊有許多青壯苦力找活幹的,因此也不會僱這麼個孩子。
香兒見杜舒雲在猶豫,又道:“他說他只要一半的工錢,或者他跟他娘一起過來幹活,只要一分工錢,吃住自理。”
杜舒雲有些為難,她對農活不太清楚,初來乍到也不知道今後有多少活計,雖然現在手頭寬裕了些,但是也不想做好人弄的家裡難過,況且僱人這事也不算小,道:“這家裡的那些活計我也不太清楚,今晚我跟你姐夫說說,看他是怎麼想的,明天等那娃子過來再跟他說。”
12、僱傭
當晚王勝留在吃飯,對香兒的手藝讚不絕口,直道這麼簡單的東西能做出這般美味,實在是厲害。
之前在柳城裡杜舒雲就擔心這山村裡調料不夠,便是買了許多,因此那些乾貨都是齊全的,而之前在路上李默打的野兔野雞還有,筍炒肉片、乾煸兔肉、紅燒雞腿、宮保雞丁還有雷公根碎肉湯,而那新鮮豬肉還是王勝給捎帶的,之前知道李默一家這天到,便跟人定好的。
這桌上最令人驚奇的竟是這雷公根,倒不是因為味道多出眾,只是沒想到路邊的野草也能吃,味道也還不錯,還十分清氣,這讓吃了幾天燒烤有些上火的李默一家人十分喜歡。
晚上睡覺時候杜舒雲跟李默說起山娃子的事,李默一聽一口答應,杜舒雲原本還以為李默只為了想幫襯,李默卻說道,別看山娃子年紀還小,窮孩子早當家,想當初他這麼大的時候就已經是家裡農活好手了,幹活絕對不比那些青壯年欠多少。
當年他爹在軍營裡,他娘生了他之後身體不太行,因此這家裡活計都是他一個人撐著的,在農家半大孩子只要肯賣力幹活也是不會很遜於大人的。
李默還說道,到時候可以把山娃子的娘也僱過來,這娘倆畢竟是這本地人,許多事都比較清楚,到時候也好請教,雖然家裡活計不算多,就算是不請人,手腳勤快點也是可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