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目的的。
小肉包也感受到小傻子的不同,也沒在逗他,問道:“別急,慢慢說,出了什麼事?”
小傻子方才剛跑過來,氣喘吁吁的沒發覺,這休息了一會便是發現他的身體有些微微發顫,平日掛著傻笑的小臉盡是擔憂和恐懼,竭盡全力的表述著,“姐,不見。”
小傻子斷斷續續的描述著,小肉包認真聽著,看著他比劃,幾年來兩人越發有默契,沒一會便是聽明白了。
原來今兒天未亮方柳兒便是跟往常一樣去挑水,可如今已經到了下午還不見她回來,這是從未有過的,小傻子十分擔心是否出了什麼事,之前一直在幹活現在才有空跑到這來。
丁二嬸如今在家直罵道這方柳兒不知道去哪偷懶去了,揚言再不回來便是再也別進他們家門了,這越接近年底,需要磨的東西越發多起來,昨天方柳兒磨到大半夜,如今家裡還有一堆,都是今天要交的貨,丁二嬸直氣得跳腳,可是出去找了找,卻是完全不見蹤影,想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不信方柳兒不回來,便是在家拿著鞭子候著呢。
杜舒雲這一聽,心底咯噔一下,這方柳兒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這麼長時間,平日她便是極為勤快,手腳從不停過,如今這還債的節骨眼上更是不可能忙裡偷閒,找都找不著人,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小傻子在一旁不停的打著哆嗦,彷彿預感到什麼,這孩子人傻,可是都說人傻卻又是最通透的,認識他這麼久,哪見過他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這般一想杜舒雲更是著急了,叫上李默和王勝兩口子,一起跟著小傻子沿著平日方柳兒經常走的路線四處檢視。
昨天夜裡下了些雨,山間小路都是滑石和泥土,路有些滑,有幾次杜舒雲不小心都快絆倒了。
一群人一路上叫喊著方柳兒的名字,一邊仔細檢視,怕她走這小路時不小心滑到縫裡。
方柳兒在中坪村沒什麼經常走動的人家,唯有些接觸都問過,都說沒見過她,只有一個村夫說早上放羊的時候似乎是見這麼一個人挑著木桶去打水,當時天很暗,走得又是搖搖晃晃的,還把他嚇了一跳。
大傢伙找了一圈不見人,又聽這麼一說便是肯定方柳兒必定到過河邊挑水,於是便是沿著河找了起來,杜舒雲不知為何心裡直蹦蹦跳,明明穿得很暖和可是也忍不住一直瑟瑟發抖。
一旁的小傻子更是哭得跟個淚人似的,饒是小肉包怎麼哄,他都跟聽不到似的,邊抹著眼淚邊那嘶啞的叫著姐姐,不管旁人怎麼勸,他都不停止,似乎不把嗓子喊破不罷休一般,惹得大傢伙更心疼了。
大傢伙一直沿著河邊走,卻是沒看到半點蹤影,正想著是否要放棄河邊的搜尋,興許方柳兒被哪家拉去做客,或者半路受傷了到哪養傷去了,可這時便是聽到前面有人在尖叫。
“來人啊!出人命啦,快來人啊!出人命了!”
大傢伙一聽撒腿往出聲的地方跑,尤其這小傻子也不知道突然哪來的勁,竟是跑了第一個,直衝衝的往前奔,杜舒雲落在後面,剛看到那喊叫的人背影,先是聽到小傻子悽慘的叫了一聲姐——
緊接著便是聽到撲通的落水聲,頓時一片混亂。
杜舒雲上前一看,小傻子跳進冰冷的河水裡,掙扎的要往深處走,這裡的河水並不是很深,而且河水清澈見底,杜舒雲隱約看到深處浮著什麼東西,仔細一看那竟是一個人!
看清那衣服杜舒雲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死者正是方柳兒!
李默拉著小傻子往岸上拖,可那孩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勁愣是掙開了,拼了命要往方柳兒那走,無法李默只得跳進水裡把他硬是抱上岸去。小傻子不停拍打掙扎著,河裡石頭滑,李默穿得又厚實,灌了水十分笨重,小傻子又不知哪來的爆發力掙了幾次,連帶李默摔了幾次,嗆了好幾口水才把人拽上岸去,上了岸還不老實,一直掙扎著要往水裡跳,這河水冰冷刺得李默都覺得難耐,可小傻子彷彿毫無知覺一般,明明這麼小的孩子,李默和王勝一起拽著他才能勉強壓得住,可他還不死心在那不停撲騰,嘴裡不停嘶吼著:“姐!姐——”
聲聲厲耳,淒涼絕望。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幾個大男人把方柳兒的屍首打撈了出來,剛上岸稍微平靜的小傻子又是激動起來,掙開束縛直愣愣的撲到方柳兒身上,叫著,“姐,姐——”
聲音早已沙啞,人也被水凍得蒼白,嘴唇變成紫色,全身不停哆嗦,可叫嚷的字語卻字字清晰的打在人們的心裡,劃過暗淡的長空,盡是寂寥。
雖說傻子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