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心腸!”
關山月微一搖頭,道:“可惜我不是姑娘,姑娘也不是我!”
她道:“難道關爺認為自己做得對?”
關山月道:“姑娘,我只能說我別無選擇!”
她身軀忽顫,道:“關爺,我為那即將來臨的悲慘……”
關山月道:“姑娘,這是大錯,錯是錯在她不該……”
“關爺!”她截口說道:“愛不是罪,情也非孽!”
關山月目光深注,道:“姑娘,誠然,請恕我說句不該說的話,這情形跟你我之間的情形相同!”
她身軀猛顫,緩緩垂下頭去,半晌始搖頭說道:“看來玉霜跟我一樣的命薄,難道這也是天意!”
關山月道:“我不敢說,姑娘!”
她道:“這要也是天意的話,天意就太殘酷了……”
關山月道:“姑娘認為天心仁厚麼?”
她一震,沒說話,沉默了良久,方始說道:“關爺,至少您的心該是仁厚的!”
關山月搖頭說道:“難說,姑娘,有時候我必須硬起心腸!”
她道:“可是關爺在該硬起心腸的時候,卻沒有硬起心腸!”
關山月啞口無語,但他旋即又道:“姑娘,也許我根本不適合做硬心腸的事!”
她道:“我不敢妄言是與否,我只求關爺能再軟一次心腸!”
關山月雙眉一揚,道:“姑娘,我勸過傅侯,我給了他機會……”
她搖頭說道:“關爺,我不是提這,這站在關爺的立場上,是不容有所改變的,除非傅侯他能跟那位敵對到底,我提的是玉霜,她太以可憐……”
關山月道:“姑娘認為她很可憐?”
她道:“難道關爺不認為她可憐?”
關山月道:“不,姑娘,我認為她可憐,我更認為可憐的不只是她一個人……”
她微微低下了頭,道:“關爺我感激,但請別以薄命人為念!”
關山月道:“姑娘,我沒辦法不……”
她猛然抬頭,道:“關爺,我求您!”
關山月倏然住口,但旋即他嘆道:“姑娘你如此薄己厚人?”
她道:“我是在為自己修點善果。”
關山月神情一震,道:“難道姑娘打算……”
她道:“關爺以為我別有去處?”
關山月目中異采暴閃,神情激動,但是他沒有說話,好半天,他才漸漸恢復平靜,沉聲說道:“姑娘奇…書…網,關山月愧疚終生。”
她道:“關爺,您不該這麼說,錯不在您,您不是說麼,我跟玉霜一樣?”
關山月口齒啟動了一下,他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終於他沒說,她卻輕輕說道:“關爺,對於我的請求,您能否……”
關山月道:“姑娘剛說過,她跟姑娘的情形一樣。”
她道:“關爺,並不盡相同。”
關山月道:“並不盡相同?難道等我再去傅家的時候,她仍會……”
她搖頭說道:“不,關爺,我是說她姓傅,我姓胡。”
關山月道:“姑娘,那有什麼不同?”
她道:“關爺,傅家本旗族人,赤膽忠心,這是理所當然,而胡家卻是漢族世胄,先朝遺民,變節移志,罪無可恕。”
關山月瞿然說道:“姑娘,這……這是你的看法?”
她毅然點頭,道:“是的,關爺,難道您不以為然?”
關山月道:“不,姑娘,我原有同感。”
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