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來不及承受,接著,她唯一能依靠的母親,因她而死,她真的崩潰了,孟馳卻只用他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話:“小柔……那張賭約,是我和哥哥的玩笑……”李小柔冷道:“我從來不會……做別人的賭注……”她想走,擦身一剎那,孟馳伸出手來,將她拉住並且握緊了,李小柔想掙脫,掙脫不開,只能大聲吼:“你鬆開!”孟馳流著淚,泣道:“小柔,我只和你再賭一次,賭約:孟馳是不是真的愛李小柔。”李小柔一怔,兩行淚已流下,孟馳下面的話卻讓李小柔痛徹心扉:“賭注是:我們剛剛開始的愛情……”李小柔手中的劍頓時落下,掉在地上,響亮的聲音。
金士緣帶著慈愛目光看著這對小兒女,忽地想起當年的自己,嘆了口氣。
孟馳拉著李小柔的手,李小柔沒有任何反抗,同他一併,漸行漸遠……
金陵小聲嘆道:“讓姐姐同他走吧……”金士緣泣道:“她說的何嘗不對,我欠她們母女的實在太多了……”
一片沉靜,厲風行道:“師父,我們怎麼處置這連景嶽?”
杜比鄰站起身來:“要不要將他帶回連府去?”卻聽得隨後趕來正小心翼翼慢慢走著的華叔說:“不必了,連大人整天不務正業,城中事務被連景嶽搞得烏煙瘴氣,民聲怨氣驚動了上面,我看,連家支援不住了……”任勤道:“纖纖,其薪,你們如果要在一起,就留在泉州吧,村子就別回去了……”纖纖急道:“任姐姐,你們回去怎麼交代!?”鳳簫吟問:“你們為何不能回村子?什麼你姓列,他姓牟的?”列纖纖低下頭來,閃動著淚光:“因為,在村子裡,牟列兩家是死敵,不可通婚。”
鳳簫吟等人均是一怔,金陵道:“那麼,你會向祖訓低頭麼?”
列纖纖挽住牟其薪:“不會,牟大哥,我們留在泉州如何?任姐姐,杜大哥,你們也留在泉州好不好?”
杜比鄰夫婦不知如何是好,面露難色,金陵道:“四位所說的村子,想必也是反金思鄉統治著的?”4人點頭,金陵道:“那太好了!我們正準備在泉州建立一個組織反金,若4位不棄,可以成為開幫之功臣!”
4人抬頭,難以置信看著她,厲風行也點點頭。列纖纖牟其薪首先答應了,纖纖立即來勸杜比鄰,總算得到他夫妻點頭。
鳳簫吟笑道:“天哥,陵兒,你們那個組織八字還沒有一撇,就來籠絡人心啦?”
金陵一笑:“怎麼?只能閒著被別的幫會招納,就不能自己開個幫會了?怕只怕,我們泉州的反金幫會最後會超過短刀谷啊……”
鳳簫吟笑著說:“好,有志氣!”
說著,恢復了活躍氣氛,卻見谷深秦從河對岸飛身而來,他一身黑衣,很是肅穆,列纖纖小聲道:“谷大哥,你……”谷深秦一言不發,忽地揮動大刀。將連景嶽頭顱砍下,眾人覺得血腥,閉目不看,列纖纖輕聲喚他,谷深秦轉過臉來,眼睛佈滿血絲:“我要拿他的頭顱,去祭奠邀豔!”說罷,立即就走。
眾人覺得感傷不已,金陵輕嘆道:“真是太慘了……”鳳簫吟道:“為什麼壞人生的時候那麼殘忍,死的時候又這麼可憐?死了還被人砍頭……”
厲風行嘆了口氣:“沒有好人和壞人之別,只有各為其主,所以我們認為我們是好人,與我們對立的是壞人罷了。”勝南道:“又是一個為了金國榮華富貴而背叛國家的人……”想起張安國,一陣心痛。
他們佇立良久,欲丟棄這連景嶽的屍首於荒郊,金陵等女子雖然不忍,但想及他罪行,都狠心離開了。金陵一轉身,腳骨一陣疼痛,啊一聲慘叫起來,厲風行關切道:“怎麼了?”金陵蹲下身來撫著腳:“我……走不了了……”
金士緣憐惜地看著兩人:“尚天啊,陵兒大了,我也不能揹她了。”言下之意,當然是風行揹她,簫吟勝南竊竊私笑,風行、陵兒臉上飛過幾片紅雲。
當下風行背起陵兒,簫吟也將油傘還給任勤,眾人一同往無返林外走去,金士緣還有些留戀,但是往事已去,只能嘆息一聲,無可奈何地走了。
第二十五章 厲風行的‘失路‘
金陵一干人回到金府,大媽為那4大殺手安排了房間住宿,急急忙忙過來看小姐傷勢,金陵傷勢似乎很重,足足叫了一個下午,厲風行一直在旁伴著,寸步不離。
鳳簫吟則抱劍在外,笑道:“她又在演戲了。”林勝南啊了聲:“怎麼可能?這次絕對不是演戲,鞋襪褪下來的時候已經血肉模糊了。”鳳簫吟聽她叫得悽楚,擔心襲上心頭:“對啊,她會不會就此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