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刀一式“春江潮水”像水波一般連貫而去,短刀一式“連海平”補上,任勤一驚,縮回油傘去,勝南再次一式“海上明月”如明月升起一樣,側身從傘下晃過去,直襲任勤要害,任勤驟然見他過了傘篷到自己面前,趕緊將傘柄一低,擊在長刀上,林勝南短刀一式“共潮生”,饒是任勤內力高明,傘也幾乎被擊飛!任勤大驚失色,欲收傘並且正好利用傘篷傷勝南後顱,勝南腳一橫,踢歪了油傘,跳出了戰局,任勤再跟他對拆了數招,終於知道了他的厲害,暗自佩服著。這當兒勝南長刀“煙波不動”,短刀“影沉沉”,動作全蘊含其中毫不雜糅,任勤立即躲讓,突然傘一避,猛地抽出一把劍來,也是兩隻手與他抗衡,突然之間,黑影一閃,人影過處,任勤手中油傘就這麼憑空不見了,任勤一驚停下,勝南也驚得停下來,兩人一同轉頭,任勤怒道:“鳳簫吟,你偷襲!”鳳簫吟笑道:“任姑娘,在下很怕淋雨,你也是知道的,對不住了!”說罷跑遠了。
勝南萬料不到任勤抽劍之時鳳簫吟會鑽空子奪她原先兵器,真是拿她沒有法子,也不趁人之危,等任勤轉過身來,才繼續比試,此時此刻,他已經是上風佔盡了!
金陵眼見著這一幕無賴表現,和雲霧山上鳳簫吟得第一的時候如出一轍,無奈笑著:鳳姐姐雖然處事離奇,但還真是厲害,可以從兩個為敵之人手裡奪人兵器,可見就算武功不能天下第一,膽子也一定天下第一了!
正向鳳簫吟微笑著,突地看見鳳簫吟身後樹叢裡隱約兩個身影,一男一女,不是列纖纖、牟其薪又是誰?金陵忍住腳痛,走到鳳簫吟身邊,低聲道:“同我走!”“幹嘛?”鳳簫吟未轉過神來,被她拖著走了,邊走邊問:“怎麼了?”金陵一步不停:“我知道連景嶽藏在哪裡了!”
鳳簫吟關切地問她:“你的腳……礙事麼?”金陵一笑:“不礙事,你以為我跑不動啊?”鳳簫吟便二話不說,帶了傘同她奔走去。杜比鄰驟然見到金鳳二人往林深處走,豁地看見列纖纖和牟其薪從道上出來,心裡咯噔一聲,小聲道:“勤兒,大哥危險!”任勤此時被勝南逼得難以招架,正勉強支援著,轉了個方位聽到這句,抬頭看見列牟二人正往某個方向走,而密洞暴露在他們身後,大驚失色,勝南的雙刀架在她脖子上,任勤仰面倒地,大聲道:“比鄰,他們兩個怎會出來?!”杜比鄰停下拳來,躍後數步,大聲道:“放了勤兒!”
金鳳二人向前去,鳳簫吟遠遠見到那山洞,大悟:“陵兒妹妹真是厲害!”
金陵道:“厲害什麼!列纖纖和牟其薪是從這條路這個位置轉彎的,連景嶽自然也在此處不遠。”
簫吟正欲往前,金陵一把拉住她,鳳簫吟一怔:“幹什麼?”金陵一笑:“你去送死麼?這是通往密道正門的路,路上自然有一堆機關。”鳳簫吟啊了一聲:“對!我怎麼沒有料到?那可怎麼辦才好?”金陵將目光轉向另一條道上越行越遠的列纖纖和牟其薪,小聲道:“跟蹤他倆!”
列纖纖與牟其薪二人在涼風中走,雨漸漸吹得小了,兩人又氣又急,更不失感傷,以至於沒有警惕周圍情況,鳳簫吟息傘,同金陵運起輕功追上去,列纖纖和牟其薪走至一處,突然停下,金鳳二人循著他們目光向道旁看,那是個很陳舊的山洞,恐怖有如墳墓。列纖纖往之中張望著,小聲道:“其薪,我們這麼做,究竟對不對?”牟其薪嘆了口氣:“我們不能愚忠……”鳳簫吟小聲道:“看來連景嶽就在洞中了,咱們……”忽聽列纖纖大喝一聲:“誰!”幸虧鳳簫吟讓得快,否則真的無返了。
金陵笑著拔出打在樹幹上的飛匕,笑道:“列姑娘暗器功夫不錯,上面下的毒藥是什麼,還請姑娘賜教?”放手將飛匕扔回去,列纖纖伸手接過了:“金姑娘過獎,在下並未下毒!”“未用毒?那匕首上是什麼?”金陵知道這列纖纖非常關心武器,果不其然,列纖纖皺著眉頭接過匕首,看見其上一塊鐵鏽狀物,用指甲挑了,大聲問:“你們倆為何跟蹤我們?!”金陵哼了一聲:“沒有為什麼,各為其主而已。列纖纖,說!連景嶽在哪裡?!”牟其薪怒道:“你憑什麼用這種語氣同我們說話!?”金陵一笑:“憑你的纖纖姑娘,已經中了毒啊!”
鳳簫吟、列纖纖均是倒吸一口涼氣,牟其薪憶起方才金陵還匕首給纖纖,怒道:“你……你在匕首上……下毒!”
金陵點點頭:“對啊……”
牟其薪大怒,抽劍而出,金陵哼了一聲:“你就沒中毒麼?!”
三人均大驚,金陵道:“剛剛我扔匕首,毒粉自會傳到你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