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耽擱,那女人可能就會溜走,阡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威逼著那女人一路帶他去最近的醫館,沿途也問清楚了是誰主謀。那女子顯是被金人利用的,金人答應她把她放出魔門,但需要她幫他們假扮一次雲煙。那女人被阡逼迫得哪裡敢隱瞞,招供說馬車上那個人的“長相很恐怖,臉上坑坑窪窪全是刀疤,而且身上還有新傷”,阡一聽,就猜十有八九是完顏敬之,只是不能確定,尚待他去查。
“無論是誰,膽敢這樣害吟兒,我都不會輕饒他!”越風怒道。
“最近我可能要多去城中幾次查定真兇,大家一切如常,切不可因為盟主之事而焦慮。”阡輕聲說,“在夔州時,我們都說,盟主在,聯盟亦在,現在,請各位做到,聯盟在,盟主亦在。我想這一點,並不艱難,沈延,海逐浪,你們說是嗎?”
沈延、海逐浪皆是一愣,點頭說是。他刻意提到他二人,顯然是在剋制海逐浪與沈延可能引發的衝突,像海逐浪那麼率性,搞不好要為吟兒的事與沈延不歡,如今聯盟雖輝煌興盛,卻實在多難,他實在不希望,局面就此演變為內憂外患。
“墓室三兇還散落在附近的餘黨,越風,就全都交給你了,他們人少地盤多,越是到最後,越難清理。完顏敬之的兵力,應當也在其中,你幫我,幫吟兒,全都抓回來,一個不放過!”
越風未言而點頭,已經意會吟兒的意外與阡話中的這些人有關。越風顯然對這些人一概不放!
“新嶼,你我二人,該好好策劃著如何清剿魔門,趕走那幫金人了。”阡說罷,轉頭看向何慧如,“清理魔村深處,最不能缺少何教主和你的五毒教,魔村中所有的毒障猛獸,都希望何教主你能協助破除。”
何慧如點頭:“能幫盟王分擔,慧如自然樂意,不過,慧如想,除了慧如,其實還有個人,清理魔村也值得一用,卻不知道盟王能不能把他找出來提拔?”
“是怎樣的人?”阡問。
慧如回憶說:“大約在除夕那夜,我曾與邪後會面,交談間有一男一女路過身邊,邪後指著那男子說,就是那個人,曾經直接進去過魔村,差點要走魔王的性命,這樣的人,進去過魔村最深處,已經有了足夠的經驗,是盟王最該用的人。”
眾將皆驚:“有這樣的人?”
“不過,那男子,似乎不是聯盟中常見的將領,慧如在聯盟多時,一直沒有再次見過他。慧如猜測,這個人可能是韜光養晦,不願意太過張顯。”慧如很努力地連貫著說,“所以,也只能盼盟王能夠慧眼識才,在聯盟裡,找出那個人來,也好助盟王一臂之力。”
新嶼蹙眉:“那男子是多大的年紀?有如何特徵?”
“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眉清目秀,還帶些書生氣,但是好像那天經過了一番喬裝。”慧如答。
眾人考慮良久,也沒有一個答案。“這樣的少年,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呢,慕容山莊的楊葉,就是這樣的。”海逐浪說的同時,慕容荊棘不禁一怔。
阡問道:“那那個女子呢?又有如何特徵?”
“女子?”慧如一愣,忽地眼前一亮,“當時被邪後說的,我就一直注意著那男子了,也就沒太在意那女子,現在想來,那女子,倒是有些眼熟……那女子,真好像在聯盟見到過不少次……”
阡沉思不久,點點頭:“這個人,的確需要,而且要儘快找出來。”
將時間拆分成無數塊,在戰地運籌佈局的閒暇,不得不輾轉於貴陽城的各種驛站酒家,希冀能在這些地點找出一些金人的蛛絲馬跡,查明吟兒無辜受累的真相。那幾天,幸好阡的身邊有太多值得信任和託付的戰友們,場場戰事,沒有令他有絲毫失望。兩日之內,越風就帶來了墓室三兇餘黨全部降服的好訊息,吳越亦第一次深入魔村凱旋而回收穫頗豐,沈延、慕容荊棘、司馬黛藍等人,皆因親人失陷或受傷,而協力助葉文暄海逐浪破魔軍、斬金敵,戰線急速向魔門深處開拓,堪稱是勢如破竹。魔門近來的猖獗擄掠,也立竿見影有了收斂,然則那南北前十的一眾高手們,卻不知怎地,並未如預期般越來越多地露臉,反倒紛紛躲進魔村的最裡面。
“我聽俘虜們講,南北前十受了重創,金北的七八九十,一起死在了飲恨刀下,個個都死得缺胳膊斷腿,所以他們有所顧忌,大多隻敢躲在魔村最裡面幫著林美材防,坐等著我們闖過魔村的天險,而不會主動出面來對付我們。”海逐浪說。
阡一愣:“我何時與金北的七八九十交過手?”
海逐浪面色慘白,已經想到了那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