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她方才與我的比試只是偽裝?她其實武功已失?思緒回到那日鳳簫吟被困沼澤群中不能動彈的情景,慕二忽然有些明白,盟主十有八九是偽裝,只有剛才被推倒的片刻,沒有設防,才被我一個平常的手下輕易推開……
他慕二,竟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戲弄還擊敗?慕二面色忽然大變,既然如此,何必還顧忌她,趁著她不能動武,不如一下子就殺了她,殺了她,立刻可以積澱自己的威風,為適才一戰雪恥!慕二一聲厲喝,陡然拔出自身大刀,直往吟兒揮去,那一刻,他才不怕盟主實力爆發衝破鐐銬,他也不怕盟主惱羞成怒突然發功,盟主根本就沒有那些能力!他高估了她!
恰恰是刀光襲身的剎那,吟兒知道自己的偽裝被他識破,根本不及閃讓,卻是那一刻,餘光得見慕二的使者張惶回來,倉促帶來的只是林阡的回話,但也正是阡的話語來的及時,驟即制止了慕二殺吟兒:“二當家,林阡說那斷腳定然不是盟主的,還警告您不要再玩花樣,林阡答應你,你要講任何條件,都直接與他去講,不必拐彎抹角……若二當家有了盟主在手上還不知足,繼續像今天這樣肆無忌憚羞辱聯盟,就不要怪他林阡心狠手辣,不講任何條件!二當家,我怕他心狠手辣起來,什麼事都做得起來啊……”不要怪他林阡心狠手辣,不講任何條件。這一句說得如此狠絕,實在是把魔人對吟兒的忌憚全然轉嫁到了他林阡的身上,慕二心一凜,不錯,殺了鳳簫吟,只是逞了一時之快,而他的最強敵人,卻是遠在魔村之外的林阡。
殺鳳簫吟,不如殺林阡。
“那咱們的計劃,就照舊進行。”慕二收回大刀,“他林阡,必須帶著大當家深入魔村來換盟主,不準進任何人馬,不準帶一個隨行,我慕二隻迎不送,他若不答應,盟主性命則憂,沒有其餘可談。還有,你轉告林阡,我慕二的心地,不比他林阡善良,更何況,盟主還在我的手上。”
“讓他單槍匹馬深入魔村?!你這條件,未免太無理!”吟兒怒道。
“我真想看見抗金聯盟兩難,是立刻重新選盟主,把你徹底拋棄在這裡,還是真的就答應了我這個條件,讓林阡赴死?要知道,魔村裡有太多迷陣在等著他,我的神墓派,也通通在設陣待他,他,一進來就出不去了。”
“我告訴你,你只會看到一個情景,就是盟主被救走,林阡也不會有任何危險。”吟兒笑,“設陣待他能有何用?林阡只會將我安安全全地從這裡帶出去!”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慕二冷道,鳳簫吟,真是我最好的籌碼,為了你,抗金聯盟真的可以什麼條件都答應,也許,會因為充分的信任而支援林阡救你,可是,他們誰也想不到,你將會帶給林阡最大的危險和災難……
第十七章 魔人家;桃源村(3)
再有幾步路的距離,便可從人間直接逾越去地獄。陰雲籠罩的魔村村口,可以清晰地看見一條由陽光割裂的分界線。
概念裡,魔村本就該是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容不下半縷光明,忍不得絲毫善良,只不停地容納被人世摒棄或遺忘的一切;視線中,魔村給他們展現的一隅的確如此,陰暗、潮溼,路窄、天低,因為太黑也太重,竟教人覺得連時間到這裡都會僵滯。
內奸的交待、船王的教誨,連日來勝南早已瞭然於胸、銘記於心,對於迎敵破陣十拿九穩,但也深知,再如何知己知彼,亦總有臨陣變故,非得以不變應萬變不可,說沒有兇險根本不可能。只是,自吟兒被擄那一刻起,他要把她帶回來繼續盟主之位的決心就已經根深蒂固。
臨入魔村,隨行盟軍均需止步。神墓派一干手下已在村口等候良久。
誰都明白,慕大在勝南的手上,正確保了勝南能順利與慕二會晤。試想進入魔村之後要找慕二所在,定然會經過百轉九折,但因為慕大必須迴歸神墓派,慕二派遣的手下在引路時按理不會生出多少枝節,且諒他們懾於盟王之威也不敢恣意妄為。
可是,勝南順利地進去了,能見到吟兒麼?能救下她麼?能回來麼?之後的事情,盟軍誰都無法控制……
充分信任他,和擔心他並不矛盾。
海逐浪說,這是一著險棋,說的不錯,不止神墓派處心積慮,魔村畢竟還是那諸葛其誰地盤,勝南與吟兒能否安全出來,著實難測。縱使勝南有大半的把握可以神速來去,可是聯盟走這步棋,真的是經過了太多的思忖和考慮,聯盟輸不起盟主,更失不起林阡。
最不情願走這一步的,當屬短刀谷無疑,柳五津明白勝南和吟兒的交情,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