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順便偷些建築的意念回去。”
“就不管聯盟了?”雲煙笑著問。
他笑而攬她:“正等著他們帶捷報來迎我們回去。”
“咦,那不是何教主麼?勞累了許久,她竟沒有去歇一歇。”正一併漫步林間,雲煙忽然駐足。
他也早就發現何慧如的存在,點點頭:“咱們不去擾她,她的視線裡,應該不會有我二人。”雲煙一愣,順著他告訴她的方向,看見一隻乖巧可愛的白兔,此刻正伏在何慧如站立之處的正對面,安安靜靜地與之相視。
“哦,難怪何教主的表情裡,都是嚮往。”雲煙笑著點頭。那表情,才充分暴露出何慧如還是個充滿童心童趣的小孩,如果拋去五毒教教主的位置,單說她長相,到挺像這隻小兔般,清純而非幽冷。
無非,她是想抱起這隻兔子,與它逗樂嬉戲?勝南心念一動,只怕,連這點小恩賜,上天都不肯給何慧如。
猝然,那白兔戰慄悚然,毛髮直豎,神情繃緊,它看著何慧如的眼神裡,完完全全是一種恐懼,一種對聖靈的懼怖,超越了臨敵時的敵意。它顯然已經清楚她是誰,對她根本不可能再表示出友好和喜歡,而是,距離……正因這份距離,它不敢進,不敢退,誰都可以感應出,何慧如的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的毒蛇猛獸,她無心路過,並未刻意召喚,可是卻引來她無數臣子。
這群已經逐步靠近的毒蛇猛獸,本心只是想接近何慧如,但對於這隻白兔而言,卻是死的威脅,此情此景,它還如何再接受何慧如的靠近?
何慧如精美的面容驟然猶如花之枯萎,雖然從始至終的冷淡,卻可以捉摸得到那一瞬的黯然。
勝南攜雲煙一起進入毒獸包圍之內,親自抱起那隻差點魂飛魄散的白兔,交予雲煙。那白兔鑽入雲煙懷中,經她照顧許久才找回魂魄,恢復安然。何慧如回過神來,略帶羨慕地看著雲煙懷中服帖的白兔,不捨、不甘,卻無可奈何。
“何教主,過來看看它?”他微笑著對她說。
她剋制不住心裡的喜歡,差點移步,卻在最後一刻搖了搖頭,眼裡明明有什麼在閃。
“它膽子很大,連我也不怕。”勝南笑從雲煙懷中接過那隻小兔,何慧如抬起頭來,驚奇地看著,那兔子不禁不懼怕,還任憑他撫摸。雲煙在旁膽戰心驚地看著,他摸的力氣,好像大了點……
“你也來試試抱抱它,看它聽不聽你的話?”勝南俯下身來,其實,自從他入局之後,毒獸們也不可能還敢接近,何慧如不必有任何顧忌。
何慧如噙淚搖頭,總是畏懼會給那白兔帶來災難。
“嗯……那便摸一摸它?”
雲煙笑,勝南和何慧如,此刻就像父女倆。她看他親自握著慧如小手來摸那兔子,注意看慧如的臉色,終究漸漸鬆弛。
他鬆開她手,親切地笑著將兔子逐步轉交到她手裡:“看看,這兔子多聽你的話?”
她好奇地撫摸著她一生到此從沒有觸碰過只遠遠觀賞過的這種動物,生怕一碰就破地抱著它護著它,不說話,可是抬頭看勝南的時候,明顯地浮現出一絲滿足又幸福的笑來,只是一絲笑,靨卻如花。
勝南心卻一凜,這可憐的孩子……
睡醒起身的吟兒,遠遠看著勝南、雲煙與何慧如三人這一幕情景,也明白何慧如和自己一樣,是死心塌地歸順聯盟了。
這氣氛,為什麼會這樣和諧?正感慨萬千的吟兒忽然一怔,想起了諸葛其誰的姻緣讖:“真是缺德,大的小的,都不放過。”吟兒臉色蒼白,不會吧,小的,難道是指何慧如?腦袋裡登時一片紊亂。吟兒碎碎念:“林阡啊林阡,用得著這麼缺德?何教主才八歲啊……”
風起,凜冽。
除夕之夕。
當今年的最後一片落葉襲過黔西野郊古舊的路標。
何慧如的眼前腳下,驀然出現一道頎長的黑色身影。她可以用她的出現,剪除何慧如眼裡其他的風景。她從前,從來只是對男人大開殺戒,從來都寵著慧如。但自從慧如歸順林阡,她與慧如見面,都不得不在暗處,敵我兩個立場。
“你是六梟之中,第一個背叛王的,我想知道為什麼。”她冷冷說,卻先替她把一切別的可能否定,“不要說你怕林阡,不要說抗金聯盟太強,那些只會是墓室三兇的託詞,不應該是你的。”
“沒有別的原因。邪後殿下可知道,林阡他,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力……”
“狡辯!”林美材不怒而威,打斷她的話,“無法抗拒的威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