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起的畫面深深紮在腦海裡,以至於當營帳裡只剩雲煙一個,沈延都不想再留再看著。
日已西行,聞知林阡盟主尚未得歸,船王踱至門外,賀蘭山與流年齊齊相隨。船王首度開口,竟說:“情勢已定,從昨天至今,一直都是凶兆。”
“凶兆?都是凶兆?”流年一驚,從昨天開始他得到的都是凶兆,為何不阻止林阡赴魔村?
“神墓派攔不了他,凶兆,應該是指諸葛其誰出現了。”船王說,“一旦諸葛其誰出現,只怕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惹林阡。會給他無窮無盡的挑戰和危險,這一點,其實林阡先前也清楚,但是,林阡上次來與我交談之時,眉間眼裡,盡是殺氣戰意,想必諸葛其誰的出現令他非常滿足。”
“等等,諸葛其誰為什麼會去惹林阡?不是說他是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嗎?”流年不解。
“流年姐姐有沒有見過這樣的一種人?他明明討厭一件事,很想躲,很想逃避,又忍不住要去追尋的?”賀蘭山笑著問。
船王一笑:“蘭山說的,也是不錯,家師曾與這諸葛其誰有過接觸,也說此人古怪,明明是侏儒,偏偏喜歡到哪裡都牽著他的驢,每天要花三次試著騎上去,討厭吃的東西、聞的味道、聽的曲子,一旦吃到了聞到了聽到了,又要不住地去跟著去重複。”
流年笑道:“原來如此,可是,這樣一來,真的會給林阡帶來很多劫數吧?”不禁蹙眉:“凶兆……恐怕就是指諸葛其誰將用盡方法困住林阡和盟主……以他們的裝備和體力,會不會堅持不到諸葛其誰妥協?”“是啊,諸葛其誰有些陣法,會在時間空間上都不停地輪變,而且他不僅陣法無窮,麾下據說還有一群怎麼也殺不完的軍隊。”賀蘭山亦愁眉不展。
船王搖搖頭:“說凶兆,也不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