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南也不知是該信還是該不信,也到後來才知道,這是海逐浪吹噓自己的必吹語句,旁人都吹噓自己本領,唯獨海逐浪愛吹噓自己受女子歡迎。
言歸正傳,金陵略帶擔憂地看向勝南:“那麼,賀若松一定是找你作戰。他對你有仇恨,因為是你下令將冷冰冰強行扣住了,他會刻意地來對付你。”
看勝南神色嚴肅地點頭,海逐浪哦了一聲:“這麼說來,是林兄弟來應戰賀若鬆了?唉,怪只怪天驕有事在身,否則,到可以幫忙應戰。”
“不必請天驕相助,短刀谷事情太多,大理的據點也還沒有安妥。”提及大理,勝南不可能想不到玉澤。
“我還是一句老話,珍惜眼前人。”看他掩飾神傷,陵兒一笑勸慰,“世上好女子太多,比如雲煙姑娘,還有別人,都一樣地對你好。”
吟兒低下頭去,陵兒的每個字都在暗示,她都聽得懂。一樣地對勝南好,可是勝南卻不能知道,不是她不想勝南知道,而是她不知道勝南知道以後她該如何是好。
勝南對情事卻顯然不及戰事用心:“這些還是容戰後再說。對了,陵兒能幫我找些鹽來麼?”
“鹽?”陵兒一愕。
20。灩預堆;石險火兇;駭浪與天浮(1)
灩預堆可堪承受戰亂?
岸的堅韌,推翻水的洶湧。石的狡黠,嘲弄浪不轉彎。現如今,整個金南,只剩幾人沒有失敗過?自己的失敗,只能成就敵人的輝煌。
黃鶴去凝望不遠江面,金南的最後一方勢力,是賀若松最先儲備於此的,明天,將要由賀若松率領金南前十的全部,給抗金聯盟致命一擊。
回想前幾日魏南窗逃回之後,受傷昏迷,軍內醫治無效,眾金將只得求助當地大夫的診治,所有醫師,都說魏南窗身中劇毒——中他自己靈蛇的劇毒,賀若松獲悉了他傷勢,陰著臉不說話,輸送了內力給他抵著,一轉身就將診治的大夫拋下江水盡數滅口。黃鶴去不喜好他的暴戾,卻因負罪無權發話。
此刻,唯能寄希望於出其不意,挽回局面,和小王爺和解,也讓金北前十看清楚金南實力。
恰在此時,一葉扁舟在江上隨浪起伏。
黃鶴去為人謹慎,騰空而去,瞬間已至那小船之上,帶著嚴厲的口氣質問:“什麼人?!到此作甚!”不管那人是冒失是故意,他看見了自己的軍隊,就只能先行擒拿。
那小女孩嚇得臉色大變:“我……我……只是過路……”
鶴去不作思索,立即擒拿,也並未要那女孩性命,誰料這一掌急速,卻沒有成效,那小女孩先是一怔,立即就以一個粗糙的招式回擊了過來,奇也奇在,她出手動作粗製濫造,宛然是個江湖門外客。
但就是這樣一個動作,箇中玄機竟高出了自己的這精緻一掌,她顯然沒有意識到她用的那個叫做“武功”,卻用她若有意若無意的一掌,駁回了黃鶴去凌厲的攻勢!
黃鶴去頓時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厲聲喝:“你!你是誰!”
那女孩嚇得大喊:“師父!師父救我!”鶴去冷道:“沒有骨氣!凡事得靠自己!”那女孩被他面目一嚇,緊張地不知所措,繼而在鶴去面前放聲大哭,鶴去一把制住她:“你師父是誰!他叫什麼名字!?”完顏猛烈將船移近:“出了什麼事?這種天氣也有人敢過路?”
便即此時,山崖上忽然一聲巨響,緊接著塊塊巨石瞬間襲落,完顏猛烈受夠了那日屋椽倒塌之苦,一見石落,駭然回頭,鶴去一邊穩住麾下兵士,一邊傳令:“猛烈,通知賀若大人,備戰!”聞訊而至的陳鑄接替完顏猛烈迅速指揮備戰,端的是將帥風度,可是,鶴去的心卻無法安穩——眼前,一隻規模不小的船隊正由東駛近,明明江水湍急,自然不可能是當地民眾,等看清了來人面貌,證實了戰事即發,鶴去的心情猛然一墜。
晚風吹送,先發制人的,竟然又是敵人。
迎面最醒目的一隻小舟上,有他們不能忽略的強敵,林阡,鳳簫吟。
之後,對手還有李君前、厲風行等人,是啊,抗金聯盟其餘的力量,自然正在著手對付金北的解濤……
鳳簫吟提劍而起:“黃鶴去!放了無辜!我和你決鬥!”
黃鶴去嘴角一絲冷笑:“你怕是沒有見過我真功夫!”
鳳簫吟哼了一聲:“你見過我真功夫了麼!”
黃鶴去先一怔,即刻笑著對手上這打頭陣的小姑娘說:“你到該跟這個姐姐學著點,有些傲氣!”說罷便將賀蘭山扔了回去,勝南伸手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