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速地跑掉,像一陣煙。
勝南看天色很不好,帶著雲煙一起往回路走,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不能讓雲煙和自己一起、趟江天之界這趟渾水,卻再度往那邊看了看,那邊像起了很重的濃煙,每天這個時候,白色霧靄似乎都是從那裡散開的,一層一層,往外繚繞,一層揭開另一層的面目,那麼,能不能從那裡揭開一個出口?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這熙熙攘攘的建康城上,每一日都有新鮮的事情,特別是秦日豐秦二少,不愁生活不豐富多彩,不過不知是否時運不濟,先在賭場轉了兩個時辰,一敗塗地,然後到秦淮河上,想要請陳淪姑娘唱首小曲,陳淪理都沒有理他。
秦日豐鬱悶地在路上大搖大擺地走,想找事情鬧,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好一個陳淪,你對我就這麼冷漠這麼刺!對我哥哥就一副情意綿綿的樣子!”
逛了一圈,能作奸犯科的地方好像都可能遇見李君前,秦日豐沒有堅強後盾了,不敢抱著僥倖心理,可是這麼一來實在無聊透頂,最好的方法,只有到戲院裡面,尋求尋求慰藉。
“秦二少!今天有南戲,你可看嗎?”
“哪一齣?有美女嗎?”
“嗯,應該有吧,最近很紅的,是《張協狀元》。”
日過午時,秦日豐兩眼發直,流連忘返,不是為了戲,而是為了戲裡面那個嬌滴滴的張氏,秦日豐色迷迷地盯著她,邊笑邊道:“那個小娘子叫什麼?打聽打聽!”
小的下去溜達了一下回來通報:“二少爺,她姓馬,叫黛藍。”
秦日豐哈哈大笑:“姓得好,名字也好,模樣兒也一流!”凝神看這馬黛藍,她好像還時不時地和秦日豐眉來眼去幾下子,眼睛直眨得秦日豐心馳神往。
這時候有個僕人急匆匆地過來,和秦日豐耳語了幾句,秦日豐的眼才從馬黛藍身上移開,嚴肅地命令:“你可記得了,只要是三少爺喜歡的鳥的品種,不管多高的價錢都要和他們買了,他們不肯賣那就來告訴我,大不了我去搶。”
戲已落幕,秦日豐忙不迭地派人去請馬黛藍到自己的包廂中來,笑著在椅上等候:“待會兒,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是,二少爺。”
秦日豐哈哈大笑:“真是順利,又是一個妞,李君前再厲害,也管不到這裡來。”
馬黛藍一進屋子,小的們全都退了下去。
馬黛藍聽見屋門沉重地關上,冷道:“為什麼關門?”
秦日豐一見她白皙的臉蛋,苗條的身段,早已經垂涎三尺,忍不住立即將她摟在懷裡,但事情好像沒有那麼順利,馬黛藍一把將他推開:“你規矩著點!”
秦日豐彎著眼睛笑:“馬姑娘別慌張,在下叫秦日豐,是秦家的二少爺,你知道吧?”
馬黛藍一怔:“你可認識秦川宇嗎?”
秦日豐臉色一變:“你也知道他?就是因為他,原本繞著我轉的娘們全都繞著他轉去了,原本不搭理我的冷美人也成天為了他以淚洗面,我就搞不懂他有什麼好!”
“我也沒覺得他有什麼好!”馬黛藍冷笑著說,這到有些出乎秦日豐的意料。
他趕緊給馬黛藍斟了一杯酒:“姑娘為何要這般說?”
馬黛藍毫不考慮,一飲而盡:“因為我覺得,世上的男人,都沒有慕容山莊的楊葉那般有男人味。”
秦日豐哦了一聲:“難怪姑娘這般的陌生,原來是從平江府來的?”
馬黛藍搖頭:“不,我祖籍大理。”
“大理,好地方啊!是大理的哪裡?”
“點蒼山的雲橫山莊。”
秦日豐先一愣,隨即大笑,他雖在江湖之外,畢竟因為秦川宇的關係知道一些江湖名事。
“你笑什麼?”
“你糊弄我!?”秦日豐笑得前俯後仰,“點蒼山下來唱戲?”
“我在溫州學的南戲,唱的並不好。”
“蠻好,蠻好!”
“那足見你外行!”馬黛藍站起身來,“我可以走了吧?我還有事。”突然間就頭暈目眩:“你……你在酒裡下毒?”
秦日豐大笑,將她一把抱起:“在裡面加了軟骨散啊,馬姑娘別怕,乖乖地服從我,誰讓我第一眼就對你魂不守舍呢?”
馬黛藍大怒掙扎:“你放下我,我真從點蒼山來!”
秦日豐繼續笑,將她按在床上,馬黛藍厲聲喝:“我是林念昔的徒弟,淮南15個幫會的總首領!你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