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南笑著先同雲煙上去了,葉大妹子難為情地笑笑,人家是烤肉串的,明明就是被大小姐趕鴨子上架過來駛船呀,卻百口莫辯……
風行笑著拍拍他肩:“你先等著我們,別亂走喔。”
果不其然,船艙裡很多賓客都已至。
張潮笑呵呵地看著側座上的一個陌生女子:“年兒啊。你真是能幹!師父和各位大俠們忙了半天,你一找就找著了。”
那女子道:“我只是去套闌珊的話而已。她無意中提到了這座山。”
慕容荊棘聽她口氣輕描淡寫,覺得她有些清高,略帶敬佩地問:“這位姐姐是?”
張潮道:“我的徒兒……”
那女子插道:“在下姓孟,名叫流年。”
在場人均是一愣。
孟流年續道:“任何大奸大惡之人,都是我孟流年的仇人……”
慕容荊棘微笑著:“姐姐一定身負絕技了?”
孟流年一笑:“武功平平,義正行廉。”
李君前道:“那麼,越風呢?”
“逃了。”
這一驚更甚。全場人全大驚失色,議論紛紛。而孟流年還鎮靜自若:“我剛好經過半山腰,越風在那裡要殺一個女子。我救下那女子,越風溜得快。”
“他媽的又要殺人!這越風狼性不改啊!”江龍破口大罵。
孟流年道:“不過那個女子好像越風同黨。那麼偏僻的地方,他不可能去殺一個不認識的人。”
“有理。”張潮點頭。
李君前道:“越風有同黨?那這女子一定是金……”他忽然哽在喉間,難以出口。
勝南關切地看了他一眼,他也得知了瀟湘的事情。
厲風行道:“那個女子呢?沒死吧?”
孟流年搖了搖頭道:“沒死,恰好是個大證據呢!”
沈絮如心裡不免打鼓:不會是那個妖女吧……
孟流年道:“玉壺,把那女賊捆來!”
越野的心提到嗓子眼。
“女賊”一捆上艙來,就不止越野一個人緊張了。
幾乎所有人的心差點從喉嚨裡跳出來!
鳳簫吟?!
荒謬!
吟兒本來準備痛罵一頓,猛一抬頭,看到目瞪口呆的沈依然,張大了嘴的司馬黛藍,臉上盡是驚訝的柳五津……她一時間愣住了,轉過頭去看見又驚又喜的李君前,不論場合立刻叫人家綽號:“二大爺,你怎麼也在……”再往左看,她立刻看到了眼淚簌簌流下來的金陵,不由得轉喜為動情:“陵……陵兒,你們也來了?”金陵撲上去抱住她:“鳳姐姐……我好想你!你竟然在這裡……”
吟兒預感到什麼,驀然回首,在光線最暗的地方看見勝南,他臉色蒼白,眼神中盡是關懷:“越風他……他真敢傷你!?”
雲煙看勝南竟和這“金人”說話,不由得一怔,回過頭去看吟兒,此刻她的眼神裡寫滿了惆悵,雲煙納悶地不解她為何人,只見她面帶兇狠地否定:“事情不是你們想得那麼糟糕……”
張潮從柳五津口中得知了她身份,有些尷尬:“年兒……她……她不是金人……”
孟流年一愣:“什麼?”
吟兒冷笑道:“我堂堂一個抗金盟主,小秦淮首領,金人?你胡說八道什麼?”
雲煙被她說得每一個字震一次:“抗金盟主?小秦淮首領?哦,就是那個鳳簫吟……”這個女俠同她想得不一樣……
沈絮如臉色灰白:“啊?原來她就是鳳簫吟啊……”越野看她尷尬,卻忽然覺得輕鬆,微微一笑,穆子滕的話更叫他要笑:“怎麼?我們見過她嗎?”身為九分天下之一的穆子滕,槍法一等一的好,記性卻是一等一的差,幾乎不記得自己見過她還評價過她劍法更還曾鄙視過她!
孟流年“哼”了一聲:“抗金盟主?你出生就是盟主麼?我早聽說新盟主來歷不明了,你能否定你是金人?”
吟兒氣呼呼地反駁:“那麼你們呢?你們就能肯定越風是大惡賊,他張潮不是大惡賊?”
“盟主……”張潮臉青一陣紅一陣。
吟兒瞪著他:“我單憑面相,就看你們父子二人不正經!”但是要說明的是,她從來就沒有看相的本事。
“請你沒證據不要血口噴人!”孟流年冷道。
“你們有證據麼?可別說我是證據,我告訴你們,越風他不僅不是奸賊,還是將來武林必定的領袖之一!”吟兒義正言辭,斬釘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