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逆風都能行,怎麼連扇酒罈子都不會?”許是受了刺激,厲風行一扇酒罈,其順風而倒,金陵不服,又拿了一隻放好:“不行,我不服,剛才是我扇的力氣停在了酒罈子上,酒罈子反應慢,搞得好像你扇下來一樣……”厲風行急道:“你……你無賴啊……你應該願賭服輸!”
闌珊微笑著,葉繼威嘆氣道:“若是我家闌珊也能如此幸福就好了……”“爹……”
“爹知道,還是沉夕啊……”
雲煙止不住好奇地問:“沉夕究竟是誰?”
闌珊沉默片刻,從衣袋裡摸出一隻玩物,初看是個女娃,近了些發覺那是貝殼所制:“這是沉夕哥和我去海邊拾貝殼的時候,沉夕哥做給我的,他一個我一個……只有沉夕哥,才知道我最喜歡哪一種貝殼……”
金陵見她支吾著不肯正面回答,疑道:“那麼,他呢?他去了哪裡?”
闌珊道:“他不敢回來……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雲煙問:“那他叫什麼?”
闌珊頃刻間睫毛上沾淚:“他……他姓越……”
“越風?!”
金陵、風行、雲煙、勝南均是大吃一驚。意想不到她會和越風關係如此親近。
闌珊泣道:“他是風,我是山。我們誰也離不開誰……”
金陵小聲說:“可是,越風他剋死父母,殺死師父啊……其實我也懂,練邀豔那樣深愛連景嶽……”
勝南搖搖頭:“我和越風有過一面之緣,憑直覺,他不像……但是我不能憑一面之緣,持一面之辭。”
厲風行點點頭:“如果我們遇見越風,最好留活口。”
“不!”闌珊搖頭,“他們饒不了他,你們最好是不要遇見他!”
*
宴席散去,金陵迫不及待地捧出一籃水果:“來……大家嘗一嘗,這個季節很少見啊!從泉州帶來的,吃吃看!”
勝南笑著看了厲風行一眼:“果樹天才,又是你培養的?”
風行伸出大拇指對向金陵:“陵兒的功勞,我培養機器,陵兒培養我。”雲煙“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金陵得意地挑了一個給厲風行,自己也拿了一個:“別客氣,大夥吃……”
雲煙見這對小夫妻如此甜蜜,心下驚羨,隨即開始剝皮,她剝得很慢,以至於林勝南已經開始吃了,她才剝了一半不到,勝南雖然貪吃也得幫忙,因而一邊吃一邊幫她剝,可是吃和剝一樣痛苦……又不能現於色,怎一個慘字了得——
風行看勝南已經嚥下,詢問道:“如何?”勝南怪笑著:“很好,很不錯。”
闌珊和繼威吃了之後,非常痛苦。雲煙卻掩飾不了,剛咬一口,就抬起頭來,見眾人盯著她,林勝南又啞語又動鼻,她不懂何意,小聲道:“這……裡面是不是下過毒啊?”
金陵“啊”了一聲,頗為失望:“不好吃啊?”
勝南瞪了雲煙一眼,雲煙趕緊道:“好吃!好吃!這麼甜,我以為下過毒來著!葉大叔你不喜歡吃吧?闌珊你不喜歡吃吧?我就自己獨享嘍!”一下子抱住竹籃,往房裡奔。
勝南忍俊不禁。
厲風行哪猜得出雲煙的小伎倆,小聲道:“她那麼喜歡吃,早知就多帶幾籃來了。”
金陵看透了勝南和雲煙方才那一眼的交流,笑道:“天哥,你以後還得發明一種機器,保證果子和剛剛摘下的一樣新鮮……”
風行愣了一愣,看自己手裡的那一隻,一剝就是爛的。雲煙又剛好奔了回來,看見桌上又多了個爛水果,“啊”了一聲,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怎麼……還有啊?”
厲風行爽朗地笑起來:“勝南,怎麼在你身邊的丫頭都那麼可愛?”勝南一笑:“哪是可愛,是笨拙啦!”
金陵笑道:“雲姑娘的性子的確很討人喜歡,對了,雲姑娘是哪裡人氏?”
雲煙道:“我來自京口。那陣子北固山比武,我認識了勝南。”
夜半三更,金陵翻了個身,動作很輕微,風行卻醒了:“怎麼,睡不著?”金陵“嗯”了一聲:“我在想鳳姐姐……”風行道:“勝南說她對抗金失去了信心,希望不要這樣……”陵兒嘆了口氣:“林大哥真幸福,大理第一美女是他的,林念昔也是他的,還有那位雲姑娘……對了,天哥啊……”她像只小兔躲進風行懷裡去:“為什麼只有我一個女子愛你呢?”風行撲哧一笑:“誰說沒有呢。只不過我有一個河東獅吼,別的女子不敢跟你搶啊……”“你好壞……”金陵捶他胸口。“我是好壞啊,搶了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