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地請求他叔叔,以及他決定遵照那位收藏家的遺願。最後又說他們三人應該要繼續尋找那頂王冠,同時確保勞倫的兒子不能染指那頂王冠。
“我希望能在不驚動菲力或洛比的情況下離開倫敦,所以我冠上我叔叔的職稱,然後在隔大一早前往波士頓。勞倫的信上指示,只有我叔叔;才能領導這個搜尋行動,因為他的虔誠信仰是他令人信賴的最好標記。而我做了平時所能做的一—以及我認為我必須做的事。”
邁特看著偉恩,在他卸下神父身分後,第一次以全新的眼光看他。偉恩就像他自己一樣是個冒險家——一個負有使命的人,但不是要解救世人靈魂與維護正義公理的神父。當他試著想像自己陷入同樣的困境時,他又開始大笑。“很困難,對吧?”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有多困難。”他答道,想到他在火車上的漫長時間與在修道院的時候,他是如何盡己所能地表現出博學多聞的樣子,並竭力剋制自己的本性。
“雅莉呢?”
“雅莉?”他口氣尖銳地反問。
“為什麼我有個感覺,覺得雅莉也是問題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你要我們保持‘名義上’的婚姻的決定,我在說你們兩個昨晚跳舞的樣子。”
“那只是首華爾滋,沒什麼其他的事。”
但是邁特一點也不相信偉恩現在所說的每一個字。“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那麼不想要她同行了一—”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你希望事情只有我們兩個知道而已嗎?你要繼續隱瞞著雅莉嗎?”
“不,我已經受夠活在謊言裡的苦了。”
“那你要跟她說些什麼?”
“像我告訴你的一樣,跟她說實情。這對我們的尋找行動應該沒什麼影響,我們仍然要根據線索找到那頂王冠。但從現在起,在這場尋寶之旅的試煉裡,我只是單純的白偉恩,而不是白神父。以往的欺騙已經夠多了。”
“沒問題,我無所謂。”
“那麼,就算做為我當白神父的最後職務,我希望你能考慮正式取消你的婚姻。”
邁特無奈地搖搖頭,開啟威士忌酒瓶後,嘲弄地向偉恩致意。“雅莉和我本來可以很快樂的一…”
“等你取消它,我才要喝一一向我的職業道別。”他回答道。
邁特從床頭几上拿來兩個杯子,幫兩人各倒了一大杯。
“我還是得說你當了一個好神父,你叔叔一定會感到欣慰的。”邁特告訴他。
“希望如此。”偉恩緩緩地說道,然後喝了一大口。
在他們喝完酒後將近一個小時,邁特很滿足地攤開四肢躺在床上很快地睡著了。然而,偉恩卻仍然覺得不安,他知道現在要想努力入睡,不過是徒勞無功。於是他便離開艙房,獨自在無人的甲板上漫步。
偉恩一直在計劃明天早上要跟雅莉怎麼說。他會告訴她真相,然後,她的幻想破滅時,他會接受她的怒氣,偉恩知道面對她的這些情緒,遠比讓她繼續相信她引誘他破壞誓約來的簡單得多了。
偉恩並不是故意要朝雅莉的艙房走去,他只是走著走著,就發現他已經走近她的艙房了。令他驚訝的是,雅莉正站在欄杆的扶手旁,看著河的另一邊,她並沒有察覺他的到來。他靜靜地靠近她。
“雅莉——”他粗嘎地低語她的名字。
雅莉已迷失在一個有偉恩神父的夢裡,回想著那個珍貴的時刻,那時他們只是男人與女人的關係,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們分開。當她認出他低沉的聲音時,不禁驚訝地喘了氣。她很快地抬頭看向他,發現他就在出她幾尺遠的地方。在那一瞬間,雅莉幾乎相信那是她的幻想,他隨意的穿著,就像那天在波士頓的旅館裡,她看到他的樣子。再次看到他以這種樣子出現,讓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奔起來,她的自制力隨著他的接近而消失,整個思緒也因陷入一團混亂而暈眩不已。
“你要做什麼?”
“我想跟你談一件事。”他的聲調低沉而又平靜。
她的表情僵硬無比,因為她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再次將他從她身邊推開,但是她卻必須這麼做。
“我想我們等到早上再談會比較好。”她這麼告訴他,並且一直告訴自己這就是她要的。
當她獨自待在艙房裡的時候,她已經痛罵過自己愚蠢的行為,並責備自己不應該吻他。但現在,當他站在她面前,看起來是那麼前所未有的俊美與令人渴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