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竹,這位……”一旁的劉酩終於忍不住開口,他看著三六,眼裡十分期待。
“在下陳三六。”三六終於正眼看他,對他鞠了一禮。
劉酩聽他姓名,頓時高興起來,走過來拉著他的手,欣喜道:“你果然是我兒子。”
三六卻抽回手,退後一步,面容平靜地說道:“三六自幼沒有父親,與母親相依為命。三六的父親,應該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劉酩的臉色變了變,但忍了忍,還是好言說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今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們。”
“三六不需要補償,娘也不需要,三六隻希望劉老闆不要再來打擾娘和三六的生活。”三六看著他,態度十分強硬。
“你!”劉酩終於是有些動了氣。他劉家酒廠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最大的酒廠,甚至連朝廷都會每年從他這裡取一些好酒上貢給皇上,劉家在京城也算數一數二的富戶了。之前他兒子尚在時,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入劉家大門。
這次他原以為對方就算有些不滿,也還是會很高興地與他相認,畢竟做了他的兒子,就等於繼承了整個劉家酒廠。沒想到眼前的青年看著客氣,卻是如此不好說話。
“映竹,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劉酩忍不住對陳映竹氣道。
三六臉色頓時變了,正要出手,崔略商卻拉住他,在他耳邊小聲道:“不可。”
他知道三六要做什麼,雖然三六隻學了輕功,並不會什麼打人的本事,但現在要提個完全不會功夫的人丟出去還是不難的。
陳映竹面色不變,緩緩說道:“我當初也說了,我只是告訴三六他的身世,至於他認不認你,那就是他的事了。我自認教導三六並無過失,他自幼安心讀書,從不出去花天酒地,更不會搞大人家姑娘的肚子又拋棄人家。”
劉酩無法反駁,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放軟了姿態,對她說道:“三六去繼承酒廠也沒什麼不好,我那個弟弟你是知道的,酒廠交給他,不出一年就毀了。我答應你,三六跟我去了劉家,我不會阻止他做任何事,愛念書就唸書,想測字就由他去測字。”
“你會強迫他娶妻生子嗎?”一旁的崔略商突然問了個問題。
劉酩一愣,下意識地介面道:“自然是要娶妻生子的,到時候我定會為他尋一個大戶人家的好姑娘。”
陳映竹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崔略商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但三六顯然明白其中緣由,他拉了拉崔略商的手,輕輕地握了一下,然後對劉酩說道:“三六不會與您相認的,還請劉老闆以後不要再為此事過來打擾。”
劉酩還想說什麼,但一旁的劉夫人拉住他,小聲說道:“我們先回去,再想辦法。”
劉酩想了想,終於還是對他們微微點了點頭,帶著劉夫人離開了。
陳映竹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
“娘。”三六湊到她跟前,問道,“他們是不是每天都過來打擾您。”
“倒也沒有。”陳映竹摸摸他,說道,“其實劉酩確實不知道我當年懷了你,你也不用這樣牴觸他,說到底,只是沒有緣分罷了。”
“但是他還是拋棄了娘。”三六仍然不能原諒。
“唉。”陳映竹想起當年之事,劉酩離開後竟是再也沒有回來,她寄過去的書信也是一封都沒有回應,後來才發覺自己已經懷了對方的孩子,生活自是各種艱苦。想到這裡,她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又看著三六說道,“所以你以後一定要做個專情之人,不要辜負了人家姑娘。”
“三六不會的。”三六悄悄地牽住了崔略商的手,看了他一眼,說道,“三六一定始終如一,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
陳映竹見他們親密,也沒說什麼,只是問道:“你功夫學得怎麼樣了?”
“三六會飛了。”提到功夫,三六頓時高興起來,說道,“三六現在可以飛很高了,娘,我們去院子裡,三六飛給娘看。”
陳映竹跟著他去了院子裡。
三六站在院子中間,直接平地起身,飛到了屋頂上,然後又轉過身,繞著院子上空飛了一圈,才重新落到地上,得意地看著陳映竹。
陳映竹也是十分驚喜,她只道三六才學了三個月,怕是隻會些花哨把式,沒想到竟然像模像樣。想來教他的追命神捕,也真是十分用心。
陳映竹不由地對崔略商鞠躬行禮,謝道:“多謝神捕大人的悉心教導。”
崔略商連忙扶起她,說道:“伯母過獎了,是三六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