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針卡住了,尤金動來動去,別針一鬆,扎到了他的屁股,他號啕著要媽媽。敏妮正好拿著毛巾、香皂和熱水回來了,我幫她洗掉乾結在尿布上的屎,把爽身粉撒在雙胞胎那發炎流血的面板上。她說他們是些挺棒的小男孩,她要給他們一個驚喜,她下樓帶回一鍋土豆泥給我們吃,土豆泥裡放了好多鹽和黃油。我真想知道敏妮能不能做我的母親?這樣我就可以一直吃這種東西了。要是能同時有萊博威茨太太和敏妮做媽媽的話,我就有吃喝不完的湯和土豆泥了。
敏妮和萊博威茨太太坐在桌子旁。萊博威茨太太說:得做點什麼了,這些孩子正在變野,可他們的父親跑到哪兒去了?我聽見敏妮小聲說他出去喝酒了。萊博威茨太太說:真可怕,真可怕,愛爾蘭人就是這麼喝酒的。敏妮說她的丹不喝酒,從不碰這種東西,而且丹告訴她,那個寶寶死的時候,這個可憐的馬拉奇。邁考特簡直瘋了,在弗萊特布什大街和大西洋大街上到處亂竄,長島火車站附近所有的酒吧都把他扔了出來。要不是看在死去的可愛寶寶的分上,警察早把他扔進監獄了。
他還有四個可愛的小男孩,敏妮說,可對他起不到安慰的作用。那個小女孩帶走了他身上的什麼東西。你知道,自打她出生後,他甚至不再喝酒了,這真是個奇蹟。
萊博威茨太太想知道媽媽的表姐———那兩個丈夫都挺斯文的大塊頭女人住在哪裡,敏妮打算找到她們,告訴她們這些孩子得不到關心,正在變野,屁股發炎以及其他的事情。
兩天後,爸爸找香菸回來了。已經是半夜,可他仍然把我和小馬拉奇從床上叫了起來。他渾身散發著酒味,讓我們在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