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了去接受之後,這就變得不同了,她會迷惑,就像魔像使說的那樣,產生了新的迷惘。
……
在肯奈德的房間之中,在將遠坂家的魔術刻印剝離下來之後,遠坂時臣的遺骸也順便的放在了那裡,等到明天,肯奈德會按照承諾,作為保護者,和葵一起離開這個地方,直到聖盃戰爭結束之前都不會回來。
從某些方面來說,這也算是櫻所表現出的特有的溫柔吧,不過事實證明,這一夜是註定了無法平靜的,已經過了凌晨的此刻,理應完全的沉入長夜懷抱,被黑暗籠罩的夜被照亮了。
天空中出現了鮮豔色彩的閃光,普通人的話都會因為這絢爛的色彩而感到欣喜,將這午夜的浪漫銘記吧,但看見這閃光的魔術師們都從中讀出了“四”和“七”的訊息,其意義則是“達成”與“勝利”,而這訊息所指的東西毫無疑問,只可能是聖盃戰爭了。
“呀嘞呀嘞~雖然大概能夠猜得到那個年輕人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但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還真是不得不感嘆,這樣的轉變實在是有些大啊~但,真是有趣~”
作為聖盃戰爭剩餘的五名master之一,肯奈德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只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他已經算是無關之人了,因為這場接下去,自己這方陣營的主角只有一人。
“櫻,你這就要去了嗎?不和她道個別嗎?”
肯奈德偏過身子看向了已經站在自己身後半米處的英靈少女,微笑著說道,而櫻則是一如往常那般的淡漠神情,血色的眸子無波無紋的看著肯奈德,並沒有什麼停滯和猶豫的開口了。
“不,讓她好好的休息吧,另外,就當做是我的請求吧,凜就拜託你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還真是沒辦法偷懶了啊,不過,雖然我自信在魔術方面還有些能力,可是,終究的,這是要靠自己的血才能走到更深處的智慧啊~”
櫻的這句囑託讓肯奈德有些沒有預料到,他明白,這樣重複的敘述,其實是這個少女在警告與提醒著他,不過,他接下來,確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所以答應下來,有什麼關係呢?
“不過,算起來,那是你的姐姐吧?直呼名字的原因是由於櫻你現在也會因為稱呼那麼小的女孩‘姐姐’感到羞恥嗎?”
一點也不厭倦的,灰髮的魔術師,對於調侃櫻這件事情樂此不疲,但無論何時,都註定了,他並不能收到什麼成效,反而是,被那雙平和的血眸盯得有些不自在。
“如果,我叫了凜‘姐姐’,那麼我就是妹妹了,而她還不能、我也不希望她會有承擔這個稱呼的時候,我身上需要揹負的東西,已經越來越多了……”
櫻對著肯奈德緩緩的說道,一點也不遲疑的將目光重新投到了外面,停下的腳步也繼續向著外面走去,而在門外,寡言的caster已經站在了那裡,想必,之前的時候,他就在和肯奈德說著些什麼吧。
“這樣啊,還真是讓人覺得……”
“櫻——”
就在肯奈德有些無奈的眯起眼睛,想要對櫻說些什麼的時候,另一個更急切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個應該由於之前收到的打擊而心力衰弱的女性正站在裡屋的門前,看她通紅的眼睛,想必此時的狀況也沒有好多少。
“你能不去爭奪聖盃嗎……就這樣,就這樣一直下去……不可以嗎?”
像是祈求一般,葵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對著櫻說道,就如她聲音中的顫抖一樣,那股濃厚的擔憂與害怕也無法忽略,而櫻也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著葵,微微的搖了搖頭。
“……”
“這樣啊……那麼——”
翠綠色的眸子在櫻做出回應之後,變得黯淡了下來,不過,就像是不願意放棄最後的一點希望一樣,葵有些忐忑的再次開口了,
“櫻,你……還會再回來嗎?”
因為疲勞與悲傷交加在一起而染紅的翠綠雙眼緊緊的盯著從各個方面看都還很稚嫩的少女,期望著她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不然的話,名為遠坂葵的女性就真的失去了僅剩不多的一份支撐吧……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回來的。”
過了幾秒鐘,櫻給出了一個並不完美的答案,不過,這對於葵來說卻足夠了,至少,讓這個壓抑的女性再次的哭了出來,也沒有再有其他的話了,或許這已經足夠了。
任由著身後的魔術師安靜的站在房間裡,不再去注意這無助的女性在那裡包含著難以梳理的複雜情緒的哭聲,只是互相微微